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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他寧可敬而遠之,也就是保持一定距離。這與他童年時的上述經歷不無關係。可以說由此產生的對於男性的厭惡的感覺一直保持到他的晚年。將近70歲時,他同波伏瓦有一個長篇談話,實際上是他的口述自傳。他在回答波伏瓦的提問“你為什麼那樣討厭成年男性”時說:“因為它以一種令人厭惡和滑稽可笑的方式來區別性。男性就是一個在其大腿之間吊著一個小Rou棍棍的人──我就是這樣看待他的。”

一個漂亮媽媽還可能影響到兒子對於異性的態度,特別在沒有父親的情況下。薩特一生只同漂亮女性或最起碼是長得有特點的女性茭往。據他自己說是因為他很醜陋,如果交往的女朋友也很醜,那就成了特別引人注目的一對;如果對方很漂亮,就可以彌補他的缺陷,達到一種平衡。也許這確實是一個原因。但在我看來,這裡母親的影響也是十分明顯的:兒子往往以母親的形象作為自己同異性茭往的標準,雖然通常是不自覺的。

薩特患眼病後;安娜…瑪麗注意到兒子右眼斜白顯得有些難看;為了彌補這一點;她給他留了長髮;希望能夠遮住那隻斜白眼,並且把他打扮得像個漂亮的女孩子。安娜…瑪麗這樣做,除了給兒子遮醜以外,也許在潛意識裡還有一層動機:為自己不幸的童年作一個補償,因為她小時候從來沒有被打扮過,誰都沒有注意過她的美。外祖父十分反對將薩特這樣女性化,他為此經常責問安娜…瑪麗。但一向對父親唯命是從的她,在這一點上卻毫不妥協。這樣過了好幾年。薩特7歲時,外祖父終於忍無可忍,有一天,不經過安娜…瑪麗的同意,悄悄帶外孫去了理髮店,將他的長髮剪去,還原了男兒本色。這一強制性做法惹得安娜…瑪麗大哭了一場。

童年時的這段經歷對薩特以後同異性茭往有一定影響。由於一度被母親當作女孩子對待,他對於自己的性別定位會產生錯覺,或者說,對於女性有一種本然的認同感。成年後他同女性打交道如魚得水,樂此不疲。他可以同一位女性聊一整天,到了第二天還有說不完的話。這與他對男性的態度形成鮮明的對比。

父親去世時母親年紀很輕,她與他相處的時間實際上也不長。安娜…瑪麗並未從這個婚姻中體驗到任何樂趣,當丈夫死在她的懷裡時,她對死者的感覺仍然幾乎是一個陌生人。後來她在與兒子作傾心交談時想必會在無意間表達自己對婚姻的困惑和不滿。她當了年輕寡婦後很長時間不考慮再嫁,這一事實似乎也在向兒子昭示:婚姻是無意義的、不必要或可有可無的。薩特一輩子未婚,而且對婚姻持厭惡和否定的態度,也許就有母親這種影響的作用。

第一部 孤獨(1905…1939)童年(1905…1917):佔有詞語(1)

對童年薩特有重大影響的人,除了早死的父親和形影不離的母親外,還有一個,就是外祖父。正是外祖父提供的家庭環境,使薩特從小立下當作家的強烈願望,而且終生不渝。

施韋澤是一個法文教師,家中藏有豐富的法文書籍。薩特自小沒有同齡的玩伴,十分孤寂地生活在一個老人(外祖父)和兩個女人(母親和外祖母)中間。他的注意力很自然地轉向外祖父的書房。

大約四、五歲,小薩特就開始翻看外祖父書房裡的那些大部頭書,先是看書中的那些插圖,覺得十分有趣。翻得多了,安娜…瑪麗發現兒子對書的興趣,就將那些通俗易懂的文字念給他聽。聽著聽著小薩特不滿足依靠母親的聲音來了解這個詞語的世界,他要自己來,在母親的指導下他結結巴巴地拼讀這些文字。

隨著認識的字不斷增多,他開始獨自閱讀,在詞語的海洋裡任意遨遊。他發現這是一個豐富多彩的世界,與自己實際上孤寂和單調的生活正好相反。於是他有更多的時間沉迷於書本之中,久而久之,書本對他而言成了真實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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