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篇文章,稱薩特為主編先生。加繆的文章沒有多談尚松,而把尚松的一切思想都歸到薩特頭上,好象尚松的文章是薩特寫的。於是薩特寫了一篇文章回答加繆對自己的攻擊。薩特對加繆的回答是很嚴厲的,他們的關係就此中止。以後,雖然加繆的政治態度跟薩特完全不同,特別是在阿爾及利亞戰爭問題上,薩特仍然保留著一種對他的喜愛。1960年加繆因車禍身亡,薩特寫了一篇情深意切的紀念文章。

戰爭期間,透過納塔麗,薩特結識了一位瑞士雕塑家和畫家賈科米泰。他人長得很帥,一頭亂髮,走路拄著根柺杖,腿有點瘸,那是車禍造成的。同薩特一樣,他也很喜歡同漂亮姑娘在一起。納塔麗是他在圓頂咖啡館認識的。薩特同賈科米泰一見如故,很是意氣相投。他們都執著於某一事業而不顧一切。薩特痴迷於文學,而賈科米泰則酷愛藝術。

賈科米泰在雕塑藝術上有自己一套見解。這時他正在為創作人的面部而進行獨特的探索,有時感到苦惱。在他看來,人的面部是一個整體,一個統一體,富有表情,有一種意義,而材料的分割破壞了這種整體性。於是他只雕刻很小的東西,最大的也只是像豌豆。他認為,在雕塑人頭像時,應注意它的整體和上下關係,應該使人的面部遊離於其它部分而單獨顯現;這樣既可以避免主觀現實主義的錯誤又可以避免假客觀主義的錯誤;藝術不應該僅僅用來表現外部的東西,要把想象同現實揉和在一起。薩特對賈科米泰的這些想法很感興趣。雖然這時他還不怎麼懂雕塑和繪畫,但他覺得賈科米泰的藝術態度同現象學有共通的地方。“想象”一直是薩特探究的主題,現在遇到有同樣研究興趣的藝術家朋友,他可算是找到知音了。他們常在一起談論,終日不倦。以後薩特對繪畫和雕塑藝術作了專門研究,寫了不少這方面的文章。賈科米泰的作品是他的重要評論物件。

還是這個納塔麗,讓薩特在巴黎解放後不久同海明威相識。自解放以來,納塔麗經常同美國人打交道。她常常獨自一人在咖啡館或大街上同那些海軍陸戰隊計程車兵搭訕,然後被邀請去喝一杯,吃一頓,最後她帶著茶葉、駱駝牌香菸、速溶咖啡和豬肉罐頭回到旅館。就這樣,她同一個金髮的大個子交上了朋友,後來才知道他是海明威的弟弟。海明威作為一個戰地記者來到巴黎,讓弟弟來看他。納塔麗徵求薩特和波伏瓦的意見後,向海明威的弟弟提出希望一起去見海明威。

他們來到海明威住的旅館,海明威身穿睡衣,躺在一張床上,眼睛用一隻綠色眼罩擋住,桌子上有一些喝過的蘇格蘭威士忌瓶子。他一見到薩特,就猛地坐了起來,緊緊抓住薩特並擁抱他,激動地說:“你是一個將軍,我,我只是一個上尉。你才是一個將軍!”在這種熱烈的氣氛中,他們一邊說話,一邊喝著威士忌。海明威患了流行性感冒,仍然精力充沛。最後薩特實在困得不行,在凌晨3點昏昏睡去,而波伏瓦一直堅持著同海明威閒聊到天亮。

第二部 介入(1939…1970)兩間餘一卒(1945…1957):存在主義(1)

戰後薩特的長篇小說《自由之路》的第一、二卷同時出版。他還按照自己在戰爭期間的設想,主編了一個評論雜誌《現代》。編輯部成員有波伏瓦、雷蒙•阿隆、米歇爾•萊里斯、梅洛─龐蒂、阿爾貝.奧利維埃和讓•波朗等。《現代》出版幾期之後,就在評論界和社會上產生巨大影響。

薩特開始在社會上有了很大名氣,他被人們稱為存在主義者。最早給予薩特這個稱呼大概是在1945年夏,在塞爾夫出版社組織的一次討論會上,有人稱薩特為存在主義者。薩特立即予以反駁:“我的哲學是關於人的生存的哲學,‘存在主義’,我不知道這是什麼東西!”但後來這個稱呼被叫得越來越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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