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還怨恨著大哥呢?”
黃成思當即冷冷一笑:“你說的還真是沒錯。不僅如此,朱遷我還要告訴你,喬崇生已經不再是當年我們認識的那個溫潤如玉,待人親善的大哥了。他現在已經被權利迷住了雙眼。你口口聲聲說喬崇生喜歡二哥這麼多年,可你看他有什麼表示嗎?他為什麼不說?因為圈子裡面對同性戀的厭惡,因為他還想找一個門當戶對的女人給他助力,因為,一旦這件事爆出去,他的仕途就基本止步於此了。”
“你也知道這牽扯到了他的仕途。大哥這麼做也是情有可原。”朱遷扯著嗓子說道,語氣中卻未免有些牽強。
“情有可原?我看他他最喜歡的從來不是二哥,而是他手裡面的權力吧!所以他可以在明知道二哥的情況下,還依舊不依不饒的拉攏陸家,還可以扶持陸遠麒頂替我的位置。這一切,都是為了他的前途。現在,二哥找到了愛人,怎麼著?他就以為憑著一句喜歡了這麼多年,就可以站在道義的角度上,對二哥的事情大加指責嗎?他哪兒來的這麼大的臉?”
“你——”朱遷指著黃成思,滿臉的憤怒,卻不知道該怎麼反駁。
“我——我什麼我!海藍會所可是他的地盤,他昨天做了什麼?我可是一清二楚。他是有一手好手段,可有些事情他未必就能夠一手掌控,喬崇生給你吃了什麼迷魂藥,讓你對他這麼死心塌地。”話說到這裡,黃成思也不介意兩人溼漉漉的模樣,將手上的陸遠懷扶進車裡坐好。
臨行前看了眼呆愣在原地的朱遷,冷聲說道:“朱遷,你要還真把我們當兄弟,以後就少做喬崇生的馬前卒。”說完這話,當即驅車離開。
被留在原地的朱遷良久才回過神來,面上青白交加,最終咬了咬牙,一副堅定的模樣,拉開車門,啪的一聲重重的關上。轉眼間,和前面的車子一樣消失在雨簾之中。
三個人的離開,別墅裡頓時陷入一片寂靜,宴昭回過神來,再將剛才的事情細細一想,卻也覺得自己這件事情做的有些魯莽。到底是陸遠行的兄弟,自己這麼做,無形之中是下了人家的面子。
撇過頭來看著陸遠行面無表情的模樣,不由地摸了摸鼻子,下一刻就聽見陸遠行清冷的聲音:“走吧!去吃早飯。”
哎!宴昭卻是一愣,怎麼也沒有想到陸遠行會是這樣子的反應。
看著眼前這人呆愣的表情,怎麼著也對不上剛才那副半分盛氣凌人半分嘚瑟的模樣。心下先是一笑,隨即不由的嘆息。
宴昭的做法,他不可置否。歸根究底也是朱遷有些過了。畢竟是自己的人,本意是介紹給兄弟們認識,可朱遷一句輕描淡寫的宴先生打的是宴昭的臉,更是他的臉。到底是多年的兄弟,不過幾個月之間,這份感情已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恐怕是再也回不到從前了。
雖說是十幾年的感情,到了今天這樣一個地步,陸遠行到底還是有些傷感,但也僅限於此。追根朔源,不過是各自的選擇。像黃成思,像陸遠懷,這才是他一輩子的兄弟。
而喬崇生,朱遷,罷了,再看看吧!尤其是喬崇生所謂的喜歡,既然自己一開始就當做不存在,日後自然也不會容許它存在。
順手夾了個芋圓放進這人的碗裡,對上宴昭溫潤的面容,這才是自己日後的所有,有他,足夠了。
吃完一頓早飯,宴昭便是回到了齊家,只不一會兒,何柏霖便來了。
踏進齊家大門,何柏霖驀然覺得骨子裡一涼,隨即就對上池荷冷冽的雙眼,頓時覺得雙腿一軟。
宴昭抬眼一看何柏霖下半生某處堆積的毒素,心下一陣冷笑,只覺得果然這一家子都不是什麼好東西。當然自己課和這一家子沒什麼關係,起碼在宴昭看來。似笑非笑的衝著何柏霖說道:“不知道,何先生到這裡來有何貴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