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是活著,她蘇水柔名字再尊榮那也是個死人!哈哈哈……”
眼見風傲天半絲情面也不講,風清霜突然有了豁出去的勇氣,嘟囔著被打得鮮血直流的嘴唇,不停的嘲笑譏諷,語調也越來越高,言詞也越來越卑下……
在她提起水柔的時候,風傲天就僵直了身軀,藏在袍袖中的大掌緊緊握在一起,聽著她愈發不像話的咒罵,更是微顫了身軀,終於,咆哮著轉過身軀,點指著風清霜狠聲道:“你想求死,怕是沒那麼容易!來人吶,將這賤人拖出去,斷她兩指,片她身上二十片肉,丟到浣衣局,負責內侍衣物清洗!”
被人識破心思,風清霜頓時一愣,再一聽他的吩咐,頓覺頂梁骨走了真魂,嚇得面無人色:“傲天哥哥,我……我……我無心的,你饒過清兒吧……傲天哥哥!我……我也是……也是水柔姐姐用命救回來的啊……你不看僧面看佛面,看在水柔姐姐的份上,你就饒了清兒了……唔唔……”
“閉嘴!”她不提水柔還好,一提水柔,風傲天就覺得心如刀割,是他瞎了眼,將魚目當珍珠,小心呵護,哄著寵著,到頭來害了水柔一條性命!此時的他哪堪提起水柔,那簡直就是在往他心尖子上捅刀子。
殿中又響起風傲天陰測測的聲音:“吩咐下去,好好的給我割,好好的給我伺候著,最後朕是要割夠三百六十刀的,這人可千萬不能死,可也不能白白浪費糧食,讓浣衣局的嬤嬤好好辦事,誰出的岔子誰就接著受這凌遲之邢!”
聽到吩咐的諸人都不由自由的打了個寒顫,有那膽子稍微大些,偷偷瞄了一眼風傲天,只見他如玉的俊顏已經黑沉如鍋底了,眼中跳躍著嗜血的殘狠。
耳聽他絕情狠辣的吩咐,風清霜頓時心如死灰,想也不想的直起身子就向一旁的殿柱撞了過去,身邊的侍衛得了風傲天的警告哪敢有絲毫怠慢,他們可不想無緣無故被牽連,有那身手靈敏的早就撲了過去,一把將風清霜提了起來,手下動作不停,直接將她下頜一擰一摘,連咬舌自盡的機會都沒留下……
風清霜不甘的揮舞手臂,擰動著身子,眼中溢滿哀求恐懼的淚花,到此時她是真的怕了,那淚也不再是做戲,口中嗚嗚的被人拖向殿門邊。一聲冷漠的男子聲音飄進她的耳中:“她那傷口本就不能癒合,為何你卻每日都要割她兩刀?若非如此,她又豈會……”剩下的話被凌冽的寒風吹散……
回身看著恢復空寂安靜的大殿,風傲天緩緩坐在龍案前,雙手珍視的撫過案上一本再也平凡不過的書冊,眼中急痛寂寥的神色愈發沉鬱。路公~公一瘸一拐的走進大殿,看著明亮的燈火下,那充滿悔恨痛悔的容顏,心中湧起一陣苦澀,不由出聲勸道:“時候不早了,皇上還是早早安置了吧!明兒早還要上朝呢。您就是鐵打的身子,這一天天睡不到兩個時辰,也熬不住啊……”
沒理會路公~公的勸解,風傲天淡聲喚道:“秦總管!”隨著聲音,一道身影閃現在他面前。“請君上吩咐!”秦總管在風傲天登基的時候就重新擔起了暗衛的職責。只是主僕二人已經習慣了這樣的稱呼。
跟在風傲天身邊,秦總管也是日日看著他苦行般的懲罰自己,對那人的思念讓他每時每刻不痛悔著折磨自己。
低沉暗啞的聲音響起,讓秦總管一怔,一股酸澀直衝這殺人也不曾手軟的鼻管。“王妃沒的那日,你一直都陪在她身邊嗎?她都說了什麼?可有什麼話留給爺?”
“爺~~~”秦總管口中苦澀,踏前一步:“王妃那日的情形,奴才都跟爺說了許多遍了,您別這樣,王妃在天有靈,知道您這麼自苦,也會心疼的。”
看著風傲天疲累的揮了揮手,下面要勸慰的話又噎在嗓子處,秦總管無奈的回道:“啟稟爺,那日王妃走的很安詳,她說她不怪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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