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暗夜竟然覺得安陵永曦可憐,這麼驕傲的一個人,竟然也會為了一個女子醉酒。
他已經喝醉了,只不過是他自己不知道,清醒時的他不可能那麼失態,只有在醉了之後,才會說出他在乎她。
可是,現在才發現,未免已經太晚了,那個女子那麼驕傲,又豈能容得下欺騙?
“她不是不要,她只不過是手中沒有武器,為了救她父親太過心急,才用這根桃木簪射墨璃的。”
安陵永曦像是想起什麼,他突然將桌上的酒菜都打翻在地。
“暗夜,快準備上好的桃木,我把她喜歡的桃木簪折斷了,她知道了會難過的,我要為她削一根更精緻的簪子。她笑起來的樣子很好看,我想看她笑……我親自為她做根簪子,她肯定會喜歡,肯定會笑給我看……暗夜,快去準備……”
暗夜尋了些上好的桃木,安陵永曦瘋了似的用匕首為沐泠然削簪子。
可是,他怎麼也削不好,忙活了大半夜,老是削到一半簪子就斷了……
口中不叨唸著:“念念,我要削一根好看的簪子送給你,那些庸俗的金簪配不上美好的你……”
暗夜實在看不下去了,點了安陵永曦的睡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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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二十九,安陵永昕二十一歲生辰,這是大婚過後安王府第一次那麼熱鬧,請來許多大大小小的官員,還請了戲班子唱戲,整個安王府都熱鬧非凡。
夜幕降臨,沐泠然讓靜然居所有的下人都去捉螢火蟲,說是要給安陵永昕一個驚喜。
珠嬤嬤與海嬤嬤聽後,喜出望外,安陵永昕與沐泠然許久沒有好好在一直吃頓飯了,這次沐泠然主動要給安陵永昕驚喜,珠嬤嬤與海嬤嬤自動請命一起去。
支開所有人之後,万俟清澈從房樑上躍下,“晚兮,可以你先去出府,剩下的交給我。”
“好。”
沐泠然離開後,靜然居出現幾個黑衣人,其中有個身型高大的手中拎著一具屍體,“主子,一切都準備好了。”
“可以行動了。”
沒有人注意到靜然居什麼時候著火的,就連靜然湖面都一起跟著燃燒,火勢之猛,讓人不敢靠近。
前院有戲班子在唱戲,下人們都忙碌著,靜然居附近的侍衛都被調走了,根本沒人知道靜然居著火了。
万俟清澈的人透過地道潛入安陵永昕的書房,因為太熱鬧,才為他們做了掩護,沐泠然昨夜就與万俟清澈商量好了,並告訴他密室的機關就在第三個燭臺。
因為經常觸控,第三個燭臺比別的燭臺亮許多,也比較顯眼。
在偷到步兵圖後,再原路逃回,卻在揭開大理石地板時一時失手,大理石地板重重跌落在另一塊地板上,發出響聲……
原路折回,來到如燕的院中……
安陵永昕的暗衛已經發現,留了一個在原地守著,一個去通知安陵永昕,另外十個追去了如燕的院子。
卻在地道末端發現許多菜油,與油桶……
万俟清澈的行動並沒有讓如燕知道,如燕此刻還在看戲,對這一切都毫不知情。
直到,安陵永昕的貼身侍衛夜一帶人將如燕從地上拖著走。
眾多賓客都感到詫異,這安陵永昕向來脾氣溫和,又怎會讓他的貼身侍衛這樣對待他的侍妾?
安陵永昕捏緊拳頭,立在靜然居前……
這場火來得太突然了,只能解釋為有人縱火,暗衛來報侍妾如燕院子裡有條地道直通書房,有人透過那條地道去書房盜取了步兵圖。
最可惡的是,在她院中找到許多油桶,在她房中找到許多火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