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入眼吧?
戴仼緩緩地說:「可惜。」
坤爺端茶的手一頓,慢慢嘬了口茶。
「可惜什麼?」
「錦衣夜行。」
錦衣夜行。再好,再奢華,也不能現於世人眼。
坤爺臉一沉。
隨後又笑了,「有膽量,有氣魄。」
慢慢地,掀茶盅蓋,抿了口茶水。
「我最欣賞你這種人。」
將茶盅放在桌面,手在桌面輕扣。
「我是真欣賞你,考慮一下。」
戴仼看著眼前這張平凡的老人臉,那臉帶著笑,一副長輩對小輩的讚賞,慈愛。
「道不同,不相為謀。」戴仼抿了抿嘴,「而且,你似乎忘了一件事。」
「哦?」
「你二十年前欠下的命債,有我的爸。」
坤爺點頭,還是一臉笑,「可惜了。」
是對一個有才華能力的人不能為己所用的可惜。
坤爺:「你也沒有贏。栽了一個坤爺,還有無數的坤爺。而像你這樣有信念的,且執著的人,卻萬裡也挑不出一個。」
「人沒信仰,生命就如同海中一粟,隨波逐流。而信念就如同海中燈塔的指示燈,它讓你有個明確的前進方向。」
「你的人生從一開始就偏航了,你的「指示燈」不要也罷。還不如隨波逐流。」
……
坤爺呵呵一笑:「你來晚了。看到那盆灰了沒,所有的把柄證據都在那。」
戴仼:「煞費苦心到頭來也不過是一場空,何苦。」
坤爺:「一場空?哈哈哈,你以為這盆灰,只是我拿捏那些人的證據?」
「錯了,告訴你,這是雙方的證據。」
「他們拿捏我的證據,還有我拿捏他們為我辦事的證據。」
看到戴仼鐵青的臉,坤爺,不,徐豐年說:「而這樣做的目的嗎,告訴你也無妨,你以為我掙的錢就只是被凍結的那些,那隻不是個零頭而已。」
「一個零頭而已!」徐豐年臉上漸漸有了些瘋狂。
「剩下的,你們永遠也不可能知道。」
「你們只要知道我的子孫依然富貴太平就夠了。」一陣哈哈大笑,從他的嘴裡出來。
「我早是個快入土的老頭子了,多活一天不過多一天罷了。」
「瞧瞧,這個豪華的洞穴就我為自己準備的百年鄉之地。」
說到這,他還得意洋洋地,再問:「怎樣,還不錯吧?」
戴仼看了一眼他扔過來的一張紙,是一張腫瘤診斷書,晚期。
戴仼也笑了,「你以為,我怎麼會知道你這個巖洞的?」
徐豐年繃了臉,臉上的溝壑更深了。
戴仼繼續說:「你利用一個死人的所有生前資料資訊,包括其指紋,臉普。利用這個身份來收攏你所有的非法所得。你自以為瞞天過海,無人能知曉嗎?」
徐豐年家霍地站起身,有些失態。
「你怎麼會知道這些?」
「你有個好孫子!我佩服他的大義滅親。」
「不可能!這些事我從沒讓我兒子孫子觸及。他不可能知道!」
「你經常自己住回徐家老屋,卻只有一個跟隨你多年的人照料,甚至連個廚子都沒有。他孝順你,給你送了個廚子過去,你卻對他發火,事後解釋說你怕吵,不能忍受太多的人在身邊。」
「廚子只是呆在廚房做飯,你不想見到她,她就可以永不在面前岀現。怎麼會吵到你呢?想想這行為豈不是很不合理嗎?」
徐豐年一臉頹敗,沒有之前的不可一世。
戴仼繼續說:「你是怕別人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