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娘就直嘆氣,還伸手指了指新蓋好的幾間房子。
確實,比起以前興盛時期周園的繁華興盛景象,晴娘蓋的這幾間房子,充其量只能算是個茅草房的光景!
“啊,你沒銀子啊?咋不早說呢,俺有銀子啊——”周應元卻滿面笑容的,趕緊就想伸手從身上往外掏東西。
他早想摻和一下週園的事情了,晴娘沒錢,正好啊,他只要掏了銀子,就可以名正言順的介入周園的事物了。
說著,周應元就很豪爽的從衣袖裡掏出一沓銀票,拍在了桌子上。
可,晴娘只瞅了一眼,臉色就立馬變了。
原來,那一沓銀票上面,最小一張面額的都是上千兩銀子。那厚厚的一沓銀票,怕不得有個幾萬兩!
周應元,他從那裡弄來的這麼多銀子?
“大伯,這些可都是你的官俸得來的?”
可是,晴娘雖然是笑著說話的,但是語氣卻是頗為嚴厲,甚至是,眼中都漏出不屑的光芒來。
周應元是去年的新進士,上來就做了學政的官職,而學政的官俸卻是一年三百兩銀子不到。就是加上各種過節費用,也沒有五百兩銀子。
更何況,周應元還沒有做到一年官呢。
而周園修建費用,卻要最少十萬兩銀子,晴娘靠異能做生意做了這麼久,賺錢的速度可以稱得上是飛了,都沒有這麼多銀子呢,周應元從哪裡籌來?
還一下子就掏出了幾萬兩銀票?
除非是——
“俺的銀子,當然,當然——清楚——”
周應元忙就爭辯著,卻是話越說,聲音越小。臉也開始變得通紅通紅的。
沉默了一會兒,又覺得像是晴娘侮辱了他似的,蹭的一下就跳了起來,指向晴娘。
“你說什麼呢,你竟敢說俺的銀子來路不正?”周應元就氣呼呼的,尖尖的手指甲,直指晴娘額頭。
其實,這些銀子來路清不清楚周應元心裡知道,可是他卻不容許別人說出來,尤其是被侄女晴娘給當面拆穿,就覺得特別的不爽。
“大伯,你真想讓俺說出來不成?”晴娘就笑,卻是很藐視的看著這位氣急敗壞的大伯。
她上輩子,除了討厭小偷,就是討厭貪官。這輩子也例外!
現在,只當了半年官的周應元,卻能一下子拿出這麼多銀兩來,比她這個擁有異能的商人賺的還多,還快。
這說明什麼?
周應元不但是個貪官啊,還是個鉅貪!
“周大人,周家的先祖一個個可都光明磊落的。你希望,用這些錢修建周園,修建周家的宗祠嗎?”
晴娘炯炯有神的目光,一下子就盯在周應元臉上。
尼瑪,還說什麼詩書傳家,道德傳家,不要用銅臭氣來玷汙周家先祖?
居然要用貪汙來的銀子修建周家祖宅,和周家宗祠。
這些周應元貪來的惡臭銀子,不把周家先祖燻的,從地下爬起來才怪呢!
任由周應元貪婪下去,只怕,早晚還得牽連到整個周家,還有——她們!
想害死她們?哼!
想到事情的嚴重性,晴孃的目光忽然變得森冷森冷的,一點溫度都沒有了。一道無形的威壓就朝周應元奔襲而去。
瞬間,周應元忽然就覺得,一陣無形的壓力鋪天蓋地的籠罩而來,壓得他身不能動,口不能言,口乾舌燥,連心臟都的跳動都很沉重。
悶悶的,一跳一顫。頓時渾身的虛汗大滴大滴的往外冒。
好容易等這股壓力過後,身上一鬆。
周應元就像是被霹靂劈過似的,嚇的,忙就把桌子上的銀票,一股腦的又塞回自己的衣袖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