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速度比換車還快?一句現任,真的是讓我內傷卻又沒辦法發飆。
我不著痕跡的看了眼杜婷,見她現在對我笑,八成是不知道紀貫新在跟我冷戰,如果知道了,指不定要怎麼冷嘲熱諷呢。
我也是借力打力,皮笑肉不笑的回她:“我們挺有緣的,你也是我前任老闆的前任女朋友啊。”
說完,我拿起面前的咖啡,輕抿了一口。看見杜婷唇角抽了一下,明顯面子掛不住,我有種喝著茶在看好戲的架勢。
瞥見她暗自吸了口氣,然後微笑著對我說:“那你等吧,我還有事,先走了。”
我盯著杜婷離開的背影,剛剛那股氣勢一下子就沒有了。這回可算是板上釘釘,紀貫新一直都在。
等的天都黑了,我起身從沙發處走到大堂前臺那裡。前臺小姐換了一個,她微笑著看著我。
我說:“麻煩借我紙筆用一下。”
“好的。”
前臺很快遞給我一張a4紙和一隻簽字筆。我氣得肺都炸了,可更多的還是莫可名狀的傷心和難過。
我有太多的話想跟紀貫新當面講清楚,可拿著簽字筆,我卻遲疑了。到底是先從罵開始?還是先從委屈開始?又或者……
原來真的走到分手這一步,我發覺我想的都是紀貫新從前對我的好。
我在紙上寫到:謝謝你半夜來我家救我,謝謝你來涼城陪我,也謝謝你給了我一段美好的回憶。
本來我還想說點別的,比如再回來涼城,我跟駱向東真的沒什麼,可轉念一想,現在說這話又有什麼用?
所以頓了幾秒,我又在紙上補了一句:之前不確定分手是不是你發的,最近給你打了很多電話,打擾了。以後我不會再打了。
雖然不能在一起,但我還是謝謝你。希望你以後生活幸福,對了,注意點身體。
寫完之後我又看了一遍,總歸是覺得彆扭又有點酸。這紙我是真的給不出去,萬一前臺看了,指不定又得傳出什麼事情來。
所以我將紙摺好拿在手裡,只把筆還給前臺,道了謝。
走出新銳,外面的夜風吹得我渾身冰涼。手上還捏著我給紀貫新的回信,雖然這信他沒收到,但我這趟總歸是沒白來,因為我清楚紀貫新是什麼意思了。
邁步往街邊走,我順手將摺好的紙扔進垃圾桶裡。深吸一口氣,我瞪大眼睛,心底不停的告訴自己,別哭,最近哭的都跟林黛玉似的。林黛玉可沒什麼好下場,可見哭多了不是好事兒。
伸手攔車,上車之後,司機問我:“去哪兒?”
我腦袋有點懵,一顆心懸在半空,那感覺有點類似缺氧。足足沉默五秒有餘,我這才出聲道:“順著街往前開吧。”
司機納悶的看了我一眼,還是壓下‘空車’牌,踩油門往前開。
我拿出手機打給了李竺柯,李竺柯很快就接了,她說:“子衿。”
我問:“在哪兒呢?”
李竺柯說:“跟一凡在家呢,你幹嘛呢?”
我瞪大眼睛,可視線一寸寸的模糊,強忍著哽咽,我出聲道:“在車上,沒什麼事兒幹,要不要出來?我請你們吃飯唱歌。”
李竺柯很快聽出我聲音不對:“子衿,你怎麼了?”
心底難過的人,最怕別人問‘你怎麼了’。
司機還坐在我左邊,我‘吭哧’一聲沒忍住,直接就淚奔了。
李竺柯在電話裡面說了什麼,我一概沒聽見,有長達十秒以上的時間,我的情緒完全是自己控制不住的。
司機遞給我紙巾,我擦著眼淚,然後抽著對李竺柯說:“我去你們家。”
李竺柯連聲說好,不多時手機裡面的人又換成了許一凡,他不問我發生了什麼,只跟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