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出神的坐在床上。最後還是張昕薇說:“昨晚的事情,就當沒發生過。”
說完,她傾身拿起床尾的內衣,躲在被子裡面戴上,然後又在找內褲。
陳文航坐在床上,眼看著張昕薇穿好衣服離開。他頭上不知何時出了一層細密的汗珠,自打睜開眼睛開始,他就在害怕。害怕張昕薇還在這裡的時候,樑子衿就會突然出現;他更害怕自己昨晚不是一點意識都沒有,最起碼他清楚的知道,床上的人是張昕薇,可他仍舊想要犯錯。
不知者不罪,可明知而故犯,那就是罪無可恕了。
陳文航洗了個澡離開出租屋,他害怕面對樑子衿,卻又渴望見到她。他想證明自己在她的沒心沒肺面前,可以隱藏的很好,然後,就像張昕薇說過的那般,當做這件事情,從來都沒有發生過。
五年了,即便他最初喜歡的人是張昕薇,可跟樑子衿在一起五年,要說沒有感情,除非他是畜生。
甚至在清醒的情況下,讓陳文航再選擇一次,他還是會選擇樑子衿。
因為樑子衿太好了,他知道她善良,也知道她沒心沒肺,跟她在一起他很輕鬆也很快樂,所以哪怕是做了對不起她的事情,他還是貪婪的想要留在她身邊。
陳文航進了校門,本想去女生宿舍樓下等她,結果在路徑商業街的飯店時,看到了靠窗邊的樑子衿和匡伊揚,兩人面對面坐著,正在吃飯。
陳文航一口惡氣湧上來,他第一個反應就是,也許樑子衿跟匡伊揚也揹著他做了偷雞摸狗的事情。
所以他二話沒說,氣沖沖的走進餐廳裡面。
樑子衿和匡伊揚正在聊天,一抬眼看到對面走來的陳文航,再加上他一身的殺氣,樑子衿不由得一愣。
陳文航走過來之後,徑自坐在樑子衿身邊。
匡伊揚看到他之後,不由得眸子微挑。
樑子衿問:“你怎麼來了?”
陳文航說:“本來想找你吃飯的,沒想到你約了別人。”
樑子衿也不傻,看出陳文航話裡話外的不高興,她出聲問:“怎麼了?”
陳文航從鼻子裡面呼了口氣,眼睛一瞥,不悅,卻不說話。
匡伊揚見狀,他出聲道:“學姐,我還有事兒,那我先走了。”
樑子衿只得微笑著說:“好,那你先去吧,改天再約。”
匡伊揚走後,樑子衿蹙眉對陳文航說:“你耍什麼啊?”
陳文航道:“我影響你倆吃飯了?”
樑子衿覺得無語,她出聲回道:“我今年生日在家過的,匡伊揚還給我寄了禮物,你也不是不知道,我說過開學之後要請他吃飯。你說你作什麼?尷不尷尬?”
陳文航見樑子衿發了脾氣,他的無名火也降下了不少。
明知道樑子衿是什麼樣的人,她不可能跟匡伊揚之間有什麼,他也真是自己做了虧心事,所以看別人也都戴著有色眼鏡。
伸手抹了把臉,陳文航低聲道:“對不起。”
樑子衿看出陳文航有些不對勁兒,她出聲問:“你怎麼了?昨天還好好的,是不是昨晚吃飯出什麼事兒了?”
陳文航不想讓樑子衿生疑,只得順著話茬道:“是吵了幾句,現在沒事兒了。”
樑子衿真的以為陳文航是跟同學吵架,所以心情不好。可她做夢都沒想到,昨晚當她在寢室跟徐璐和董佳楠她們打火拼俄羅斯的時候,陳文航跟張昕薇在她花錢租的房子裡面……
陳文航藉此跟樑子衿說,他不喜歡匡伊揚,叫她以後跟匡伊揚保持距離,樑子衿聽了。
可張昕薇跟陳文航說,昨晚的事情,就當沒發生過。他們兩個卻都沒有聽。
他們唯一做到的只有一點:不要告訴樑子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