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如此,他一直都在她身邊保護她,明明那麼倔強要面兒的一個人,卻總被她挫的下不來臺。
她永遠記得深夜被人拿刀砸門的那次,她嚇得大哭,紀貫新一身病號服出現在她家門口,後來還受了傷,到現在手背上還有一條淡淡的刀痕。
那時她因為陳文航,所以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厭惡極了滿嘴跑火車的人。偏偏紀貫新總愛騙她,騙的她最後都不敢信他,從他嘴裡說出來的話,哪怕是個標點符號,她都得打量打量。
就是這樣的一個人,他一經出現在她的生命裡,就像是一顆釘子,生生的釘在了她的心上,哪怕最後他們不在一起,他也不會被她忘掉。
哪怕是現在,有時午夜夢迴,她也會莫名的夢見當初在涼城的時候,她裹著她爸的軍大衣下樓,一眼就看到一身白風衣的紀貫新站在她家樓下的平臺上。
他向她張開雙臂,笑著問她:“想我了嗎?”
想,那時她是真的想他。
曾動過想要一輩子在一起的人,就算結局真的是各自婚嫁,又怎會當做以前的事情全沒發生過?
最起碼她現在不能聽見那首《偏偏喜歡你》,當時他臨進手術室之前,抱著她說:“如果我能活著出來,我不會再愛你,那首偏偏喜歡你,我也不會再唱給你聽。”
他這人……真的是說到做到。
樑子衿側頭看著紀貫新跟路瑤的方向,淚水模糊了視線,她哭的無聲,腦子中回憶著曾經的過往,心裡想的卻只有一個念頭。
紀貫新,你好好的,就像你當初答應過我的那般,你一定要幸福,不然憑什麼?沒必要睜眼看著別人闔家團圓,你卻一個人孤單。
駱向東就坐在樑子衿身邊,見她眼淚掉的兇,他什麼都不說,只是默默地遞過紙巾。
他知道她心裡在想什麼,女人嘛,難免多愁善感。雖然他討厭紀三兒死皮賴臉的非要在樑子衿心底留下一席之地,可他沒辦法要求人的腦子跟機器一樣,只要扔進回收站,再清除,就可以徹底消失不見。
誰出現在誰的生命裡,皆是命中註定,駱向東與其說是討厭紀貫新的打擾,不如說是感激他在自己無能為力的時候,還能陪伴在樑子衿身邊,讓她在那樣傷心難過的日子裡,不必一個人苦熬。
紀貫新之所以不能跟樑子衿在一起,只因性格差異,無關愛的深淺。而樑子衿之所以愛上駱向東,是因為這世上也就只有駱向東能這麼懂她,她不用開口說什麼,駱向東已經猜到了。
不遠處的紀貫新跟路瑤在證婚人的帶領下,念著誓詞。
“我,紀貫新,願意娶路瑤為妻。”
“我,路瑤,願意嫁紀貫新為我的丈夫。”
“我願用我餘生全部時間,將你視作最親密的朋友,最親近的家人,以及最親愛的伴侶。今天在所有親友和神的見證下,我將我的承諾給你。我承諾,無論順境或是逆境,貧窮或是富貴,健康或是疾病,快樂或是憂愁,我將永遠伴你左右,免你驚,免你苦,免你顛沛流離,免你無枝可依……“
路瑤早就泣不成聲,說出來的話都是斷斷續續的。
紀貫新的手伸進她頭上的頭紗之中,輕輕地替她拭去眼淚。
兩個小花童穿著迷你版的dior定製西裝上臺,分別遞給路瑤跟紀貫新一人一個戒指盒。
這兩個小傢伙就是駱佑廷和駱佑宸。
駱佑廷抬眼看著紀貫新,笑著道:“乾爹,新婚快樂。”
紀貫新伸手摸了摸他的頭,“乖。”
駱佑宸今天也格外開恩,破天荒的說了一句漂亮話,“乾爹,祝你早日老來得子。”
紀貫新眼皮一跳,壓低聲音道:“誰教你說的?”
駱佑宸道:“我爸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