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能上去嗎?”
我反應遲鈍,兩秒之後才出聲回道:“能。”
我解開安全帶,開啟車門,下車的時候,對駱向東揮了揮手,淡笑著道:“駱總,謝謝你請我吃飯。”
駱向東嗯了一聲,酷酷的,也沒笑,直接道:“上去吧。”
我說了聲再見,關上車門之後,轉身往公寓門口走去。
醉成這樣,我心底還維持著最起碼的理智,走路別打晃,別讓駱向東看到笑話我。
我不知道我走的到底是不是直線,因為我腳下發軟,每一步都像是踩在了棉花糖上面。
走了十幾二十米,我終於來到公寓下面的大門處,想著從包裡面找鑰匙開門,但是左右手一看,我包呢?
渾身上下摸了一遍,我鑰匙呢?
我站在公寓大門口那裡,足足愣神了能有一分鐘的樣子,這才用我幾近當機的腦袋,回憶起之前發生的事情。
我從醫院出來的時候,根本就沒帶包,更何況是公寓的鑰匙。
這回好了,家門都進不去了。
我站在原地,無限的懊惱。
“你幹AA嘛呢?”
左右無人的夜裡,身後突然傳來一個男聲,足以把我嚇得整個人貼在防盜門處,然後驚恐的轉過頭來。
我瞪大的眼睛對上駱向東那雙微微眯起的黑眸,看到他臉上全都是鄙視和嫌棄。
半晌,我舒了口氣,但卻皺眉說道:“你怎麼在這兒?嚇死我了。”
駱向東也是眉頭簇起,他看著我說:“你在這兒捅捅咕咕的也不進去,想嘛呢?”
我說:“我沒帶鑰匙。”
駱向東頓時狠狠地瞪了我一眼,隨即道:“你是傻嗎?鑰匙呢?”
“鑰匙落在醫院裡面了。”我回的多少有點委屈,現在受害人是我好麼?被關在外面進不去屋子的人也是我好麼?
駱向東明目張膽的剜了我好幾眼,那神情說他不煩我,我都不信。
我倆相隔不到兩米的距離,就這樣兩兩站著,沒過多久,終是駱向東先耐不住,開口說:“還杵在那兒幹什麼,我送你去醫院。”
說罷,他扭身欲走,我哎了一聲,叫住駱向東,他轉身看向我,眼中不無不耐煩之色。
我說:“現在都這麼晚了,我又喝了這麼多酒,就不回去醫院了,讓他們擔心。”
駱向東聞言,眉頭不經意間的微微一挑,看著我說:“那你去哪兒?”
我腦中閃過了幾個人選,董佳楠,她現在住在駱氏的員工宿舍,距離這邊也不遠,我可以去找她,可她現在正生我的氣,我倆之間氣氛尷尬,我最怕的就是面和心不合,所以很快排除。
徐璐,我倒是樂得投奔她,只是她住在距離市區兩個多小時路程的地方,我這要折騰過去,且不說駱向東會不會殺了我,估計我自己也受不了。因此,還是排除。
至於匡伊揚,那就更不必說了,他還住校呢。
用我被酒精浸泡過的腦子搜了一遍,我可憐的發現,原本上大學的時候,恨不得整個學校的人全都認識我,我也能認識全校五分之一的人,可一旦畢業,大家各奔東西,能依靠的人本就少,如今,更是寥寥無幾。
那種孤苦無依,舉目無親的情緒,再次湧上來,我實在不好意思對駱向東開口,我無處可去。
駱向東站在我面前,等我開口。大概過了十秒鐘的樣子,他出聲說道:“不想去打擾朋友,那就去住酒店吧,我送你過去。”
說完,他轉身往路邊停著的跑車走去。
我看著他的背影,莫名的心頭一暖,因為他沒有揶揄我沒朋友,而是用了不想打擾四個字。
他總算是給了我一個臺階下,我邁步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