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間我不下七八次掏出手機看螢幕。等到我們坐在馬克西姆餐廳裡的時候。我又在看。李潤竹笑著朝我擠眉弄眼,出聲問:“等誰電話呢?”
我趕緊收起手機,笑著回道:“沒有。看時間。”
李潤竹挑眉道:“幹嘛?著急走啊?”
我笑著道:“少沒事兒找事兒啊。信不信我還給你喝趴了?”
李潤竹道:“這地方都是紅酒,你要是能用紅酒給我喝趴了。估計你三個月的薪水都得沒有了。”
我說:“我豁出去喝三個月的西北風。”
李潤竹道:“瞧你說話這底氣十足的樣兒,這是真不怕餓著。背後有人養吧?”
如果這話是不熟的人說,我定義為對方是在明褒暗貶。可我跟李潤竹太熟了。而且東北人說話就這樣,不過腦子,也不會在意對方會不會多想。
我笑著回道:“你養我嗎?”
李潤竹故意一本正經的樣子。出聲回道:“得。你老人家現在身嬌肉貴。我可養不起你。”
我說:“養不起還這麼多的廢話!”
西餐廳裡面,大家都穿的光鮮體面說話輕聲細語。唯有我們這桌操著一口東北話不停的抬槓。也好在地方大,距離遠。我不怕斜對面的其他人會聽到。
吃著牛排喝著紅酒,田浩淞對我問:“子衿,昨晚的事兒考慮的怎麼樣了?”
我一抬頭,不答反問:“什麼事兒?”
田浩淞說:“跟你暗戀的人表白啊,你不是說好的嘛,又忘了?”
“哦……”這事兒我還真沒忘,只是喝多的時候酒壯慫人膽,現在清醒了我又開始犯慫。
李潤竹吃了口鹽煎三文魚,隨即對我說:“子衿,有時候很多事兒真的不需要想太多,你只要弄清楚,你是不是真的很喜歡他,是不是除了他之外,誰都不行?”
我想了想,我是不是除了駱向東之外,誰都不行。
可能真是這樣的,不然我身邊好男人不少,也不乏明裡暗裡送秋波的,可我除了駱向東之外,誰都不喜歡。
見我一副黯然出神的樣子,田浩淞點頭說:“看樣子是真的陷進去了。”
李潤竹說:“子衿,拿出你在高中時候的魄力,雷厲風行點,喜歡就追。沒準對方也一直在等你的回應,只要你肯捅破這層窗戶紙,那後面等著你的就是大好時光!”
我耳根子軟的毛病又犯了,心想讓我跟駱向東表白?這不亞於一隻羊跑到一隻老虎面前叫囂說:嘿,哥們,我愛上你了,你看我咋樣?
哎,明知道羊入虎口的事兒,我還真幹不出來。
正想著,我擔心錯過電話而一直放在桌上的手機忽然響了一下,與此同時螢幕也亮了。
我一直在等駱向東的電話,所以趕緊拿起來看。是駱向東來找我,卻不是電話,而是一條短訊。
跟駱向東認識這麼久,一直都是打電話聯絡的,這還是他為數不多的幾次給我發短訊。
我心情有點複雜,點開來一看,上面是駱向東發來的寥寥數語:我在飛機上,你陪他們玩吧,不用去上班。
在飛機上?
我很快回問:你去哪兒了?
幾秒之後,駱向東回道:美國。
我更是驚訝,不由得眼睛一瞪,拿著手機回覆他:你去美國幹什麼?
坐在我對面的李潤竹和田浩淞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皆是緊張的打量我臉上的表情。
李潤竹問:“子衿,有事兒嗎?”
我應了一聲,然後道:“沒什麼事兒。”
盯著手機,駱向東半分鐘之後才回我,但卻只有兩個字:工作。
女人的第六感,我覺得駱向東好像有點怪怪的。我很想問他到底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