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得昏迷搶救了。”
我腦海中不由得浮現出駱向東打人的模樣,那是真的狠,狠到我誤以為自己在他心裡面佔據著無比重要的位置。
可如今在聽這話,我只覺得自己像是個笑話。
沒說其他,我還了房卡,跟徐璐一人拖著一個行李箱從酒店出來。直接打車往夜城車站去。
夜城是國內最大的直轄市,這裡的車站全天二十四小時晝夜不停,永遠有車過來,也永遠有車離開。
當初我來夜城的時候,不為在這裡有什麼事業上的發展,只是一心追隨陳文航的腳步。
可現在我要離開,卻是被迫的,如喪家犬一般,來時什麼樣走時也是什麼樣,好像這小五年不僅什麼都沒帶走,反而丟了不少的東西。
自動取票機那裡排了二三十人,我跟徐璐站在隊尾排隊。期間,徐璐終是忍不住對我說:“子衿,你這次走,什麼時候再回來?”
我微垂著視線,有些出神的回道:“不知道,也許再也不回來了。”
徐璐別開臉,我餘光瞥見她在伸手抹眼淚。要走了,我的心情也很酸澀,強忍著眼淚,我對徐璐說:“別難受了,我本來就不是這兒的人,回家也是早晚的事情。”
徐璐什麼都沒說,只是默默的陪我取了票。
我是三點四十的高鐵去岄州,之前已經打電話聯絡了那邊的朋友。
徐璐一直陪著我,直到我拿票進了安檢口。
她邊掉眼淚邊給我擺手,我們約好了以後電話聯絡。
再見,徐璐。再見,夜城。
第二百四十九章 時過境遷
我在涼城有一批發小兒,都是從小玩到大,感情特別深。殷寧就是其中一個。她是我初中時候的同學。雖然我們高中大學一直不在一個學校,而且她大學畢業之後就留在了岄州,可我們這些年一直有聯絡。感情依舊。
坐在高鐵上面。我跟殷寧發短訊,跟她說我失戀了。所以等我下車之後,千萬別問我為什麼這麼狼狽。
殷寧知道我跟陳文航分手的事情。也知道我喜歡駱向東,但她不知道駱向東跟匡伊揚是什麼關係。她只回了我一句:來我大岄州。吃喝玩樂一條龍,包找漢子!
我看著手機上她發來的小賤圖,又哭又笑。嚇得我身邊的人偷偷斜眼瞥我。
從夜城去岄州。高鐵也要七個小時。我坐在車上醒一陣睡一陣。中途醒來看到徐璐給我發的短訊,她叫我不要難過。時間會治癒一切。
以前我也相信,無論再美好還是再痛苦的事情。時間總能讓一切迴歸平靜。但是有些事情,它烙印在心上,只要心還在跳動,那就是一輩子都無法結痂的傷口,哪怕是輕輕地呼吸,渾身上下的每一寸面板都會跟著抽痛。
我不想跟徐璐說太多,不是不信任她,只是知道她跟匡伊揚之間的關係,如果我告訴她,也會讓她覺得尷尬。
所以我只是回了她一句:放心,我會好好的。
上午十點五十五,高鐵停在了岄州車站裡面。我本是穿著一層加絨加厚打底褲跟厚棉服,但是聽高姐說岄州室外溫度零上二十五度。
整整跟夜城差了五十度!
我一個人也懶得去洗手間裡面換衣服,索性把棉服脫了,穿著裡面的高領毛衣就出去了。
剛一出車廂,外面的大太陽兜頭照來,我瞬間覺得渾身上下都暖洋洋的。跟隨人群往車站外面走,期間我接了殷寧的電話,她開口便問:“大衿子,到哪兒啦?”
我說:“正在往外走。”
殷寧說:“你穿什麼衣服?這外面人老多了,我怕你看不見我,還是我找你好找一點。”
我說:“你就找一個一身黑,穿著高領毛衣的就是我。你怎麼不早點告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