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班男同學洗過衣服呢,怎麼沒見人家這麼多話?”
紀貫新穿著白色的浴袍,慵懶的靠在沙發背上,聞言,他皺眉問道:“你給你們班男同學洗什麼衣服?”
我說:“我過生日他們來我家玩,喝多了吐了,我總不能讓他一直臭著吧?只能洗了。”
紀貫新瞥了我一眼,說:“那你還真是‘重情重義’,以後這種事兒少在我面前說,聽了心裡面泛堵。”
我剛要回他幾句,但見他邁步走到窗臺邊,把內褲晾好,然後頭也不回的對我說:“進去睡吧。”
他這副喜怒無常的樣子還真是讓人琢磨不透,我也莫名的不想吵了,從跟他見面到現在還不到十個小時,我回家這一個月都沒說過這麼多的話。
“午安。”說完之後,我徑自轉身回了客臥。
躺在床上,我定了個晚上六點半的鬧鐘,然後把手機放在枕邊閉眼睡覺。
早上六點多就被紀貫新吵醒,我當真困得不行,躺下沒幾分鐘就睡著了。迷糊中,我翻了個身,手臂伸開,因為是雙人床,所以我理所應當的認為手臂攤開碰到的也是床,可我的手臂卻搭在了一堵豎起的‘障礙物’上面。
閉著眼睛,我眉頭輕蹙,摸了幾下,軟的,溫熱的。
幾秒之後,我終是挨不住好奇心睜開眼睛。如今外面已經全黑了,房間中也是一片昏暗。我睜著眼睛挺了一會兒,一直等到視線適應了這片昏暗,這才看清楚我床上還躺著另一個人。
“啊……”我嚇得倒吸冷氣,直接從床上翻坐起來。
連滾帶爬的下了床,我第一件事就是跑到門邊開啟燈。燈光亮起,我看到床上躺著的另一個人,是紀貫新。
紀貫新也被我吵醒了,他眯著視線,睡眼朦朧的樣子,悶聲問:“怎麼了?”
我嚇得臉都白了,光腳站在門口,半晌才回過神,瞪著他罵:“紀貫新,你什麼時候躺我床上的?!”
紀貫新閉著眼睛,不情不願的回道:“早就來了,你睡得很死人似的,一點都不知道。”
我大聲問:“你幹嘛上我這屋來?”
正因為紀貫新沒對我做什麼,所以我現在只是生氣他突然躺在我身邊,給我嚇了一跳。
紀貫新的回答讓我無語,他說:“主臥床不舒服。”
我被他氣得半天說不出來話,正兀自醞釀罵他點什麼好,放在枕邊的手機螢幕亮起,是我定的鬧鐘響了。已經晚上六點半了。
我走過去拿起手機,把鬧鐘關了,然後皺眉看著床上仍舊閉目的紀貫新,說:“趕緊起來,到點了。”
紀貫新悶聲道:“我還想睡會兒。”
我說:“那你別去我奶家吃飯了,我自己去。”
紀貫新眉頭一簇,兩秒之後慢慢睜開眼睛。他瞥著我說:“拉我一把。”
我瞪眼道:“我還拉你一把?你信不信我弄死你?”
偷著躺我床上,還敢讓我拉他一把,我真好奇紀貫新的腦構造。
紀貫新兀自伸出雙臂,像是小孩子一樣,磨人的說道:“你拉我一把,我自己起不來。”
我轉身往外走,都沒搭理他。
紀貫新竟是在床上直蹬腿兒,連聲道:“樑子衿,你要是不拉我起來,回頭我就告訴你全家,你今天跟我一塊兒睡的!”
我已經走到門口,聞言咻的轉過身去,伸手指著床上的紀貫新,瞪大眼睛說:“你敢威脅我?”
紀貫新也清醒了,他一隻手臂撐著腦袋,似笑非笑的說道:“你知道我什麼都敢說。”
我氣的牙根癢癢,而紀貫新還火上澆油的衝著我勾了勾手指。
我也是真慫,在門口氣了一會兒之後,還是走到床邊,伸手拉住他的手,把他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