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是被他嚇了一跳,雖然我也氣駱向東沒事兒找事兒,可我不知道紀貫新到底要怎麼樣。
紀貫新說什麼出來買飲料,其實就是個幌子,他是氣得不行,可在家沒辦法發脾氣,只好出門來撒氣。
我見他從外套口袋裡面掏出手機,他問我:“手機號?”
他向我要駱向東的手機號,頓了幾秒,我出聲回他:“刪了。”
紀貫新面色陰沉:“你背不下來?”
我背的下來,此時也不敢勸他什麼,生怕他誤會我跟駱向東之間藕斷絲連。我出聲說了一串號碼。
紀貫新撥了號,將手機貼在耳邊。
我跟紀貫新相隔能有四五步的距離,很快,紀貫新拿著手機說:“駱向東,你他媽有毛病吧?!”
駱向東在電話裡面說了些什麼,我不知道,不過聽紀貫新的話我也大抵猜得出。
許是駱向東跟他說,這是給我過年的壓歲錢,所以紀貫新呀呲欲裂的回道:“你算老幾?我紀貫新的女人用得著你給壓歲錢?你他媽不是腦袋有病就是心理有病,有病你趕緊找地方治去,別再來騷擾樑子衿,要是再讓我知道你聊扯她,別說我弄死你!”
這話說完能有五秒鐘的樣子,紀貫新拿著手機,冷笑著說:“收起你那顆破爛兒心成嗎?別說是五百萬,就算她要五個億我也能給她。你如果真的錢多到沒地方花,那就等到我們結婚你隨份兒大禮好了,到時候你給多少我敢接多少。”
我站在原地看著紀貫新,他明明氣的不行,卻偏偏要笑。
他當著我的面對駱向東說:“我跟樑子衿已經在一起了,睡一個床上,她媽當我是準姑爺。你要是但凡要點兒臉,以後離樑子衿遠一點兒,別到時候逼我給你弄到頭都抬不起來的地步!”
說完,紀貫新結束通話電話。他拿著手機站在我前面,幾秒之後,似是仍舊不解氣,他狠狠將手機擲在地上。
手機落到厚厚的雪裡,整個沒入,我沒聽到太大的聲響,不知道碎沒碎。
紀貫新氣得不知如何是好,垂在身側的雙手,指尖都在微微顫抖。
我在原地站了能有十秒鐘的樣子,這才邁步走到他扔手機的雪堆處,把手機撿起來。還好,手機沒摔碎。
返回到紀貫新面前,我把手機揣到他外套的口袋裡。
他外套裡面只是一套薄薄的棉布睡衣,沒擦乾水的頭髮如今也凍成了冰。我擔心他感冒,剛要出聲勸他回去。
可紀貫新卻像是突然發了瘋似的,他一把抓過我的手臂,大力把我拽到他懷中。不待我說什麼,他直接低下頭來吻我。
不,這已經不能算是吻了,那是讓我覺得疼痛的啃噬。他的牙齒咬著我的唇,我疼得頭皮都麻了,本能的伸手去推他。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反抗刺激了紀貫新,他更加大力的鉗制住我,把我禁錮在他懷中,然後一手扣著我的後腦,狠狠地吻下去。
他真的把我給弄疼了,被牙齒咬到嘴唇和舌頭的感覺,我皺眉睜著眼睛,企圖出聲阻止他,可紀貫新絲毫不給我說話的機會,一直用半吻半咬的方式在我身上發洩他的憤怒。
我的兩隻手臂被他死死地按住,身體也貼著他的胸前,一點都動彈不得。氣到極處,我只好抬腳去踩他的腳,紀貫新像是沒知覺一樣,完全不為所動。
我不記得自己是什麼時候氣到流淚,也不記得紀貫新是什麼時候稍稍放鬆牽制我的手臂。
淚水模糊了視線,憤怒擾亂了理智,我只是隱約聽到紀貫新在叫我的名字,他低聲似是囈語:“子衿……”
他還維持著抱我的姿勢,我渾身發軟,甚至是發抖。
紀貫新臉上的表情我看不清楚,他伸手擦掉我眼前的眼淚,我稍稍看到他那張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