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只有我們兩個才能聽得到的聲音,輕聲道:“我想知道你的名字。”
我覺得他就是個徹頭徹尾的混蛋,再不然就是個十足的神經病。哪有人為了一個名字,當街強行擄人的?
我又丟臉又害怕,因為不知道他會不會真的把我給帶走。
短暫的權衡過後,我很低的聲音回道:“樑子衿。”
我是流年不利,出個門也能碰到這尊煞神。不就是個名字嘛,我權當賞給他了。
本以為我說完之後,他就能放開我,誰料紀貫新竟然得寸進尺,他忽然湊到我身邊,一彎腰,直接將我打橫抱起來,大步往車邊走。
身體忽然的騰空,讓我下意識的伸手拽住他肩膀處的衣服,生怕自己掉下去。
眼看著淡藍色的跑車越來越近,我頭皮一麻,還在紀貫新的懷中,就開始鯉魚打挺。一邊翻騰一邊喊道:“紀貫新,你放我下來!”
我都想好了,如果紀貫新再不放手的話,我一定揪他頭髮。可能是他有先見之明,猜到我心中所想,所以在臨到跑車之前,將我放下來。
我雙腳沾地之後,立馬伸手推開他,怒視著他,恨不得用目光將他身上戳出幾個透明窟窿來。
紀貫新定睛看著我,我分明在他瞳孔中看到了得意的笑。
因為我倆這一通折騰,看客中,終於有人願意挺身而出,是個四十歲左右的中年男人。他邁步上前,來到我倆身邊,打量我們的神情,隨即出聲說道:“你們到底認不認識?”
“認識。”
“不認識!”
我瞪了眼紀貫新,隨即對中年男人說道:“我不認識他。”
男人聞言,再次看向紀貫新,出聲道:“小夥子,你這麼當街搶人可不行啊。”
紀貫新光是用一張臉,就完美的詮釋了什麼叫無奈和深愛。
他低聲說道:“女朋友發脾氣離家出走,我已經找了她好幾天了,她叫樑子衿,不信你看她身份證。”
此話一出,我頓時眼睛一瞪,不可置信的看著他。
男人又看向我,表情明顯遲疑了許多,他出聲問道:“這位小姐,你真是樑子衿?”
我還能說什麼……
紀貫新藉此機會看著我說:“子衿,別鬧了,我錯了還不行嘛,我們回家好不好?”
不得不說,我真是被紀貫新的演技給折服了。
中年男人見狀,興許相信了紀貫新的說辭,嘆了口氣,然後悻悻離開。
我如鯁在喉,怕是此時再向旁人求救,大家也不會相信。
車邊只剩下我跟紀貫新兩人,而我倆周圍幾米之外,則是圍了不下幾百人在看熱鬧。
紀貫新壓低聲音道:“不怕丟人的話,我就跟你在這兒演下去。”
我被他氣得心臟一陣陣的突突直跳,半晌才同樣壓低聲音回道:“你到底想幹什麼!”
我說的咬牙切齒,而紀貫新則是淡淡道:“上車。”
我被他打敗了,他說的對,我怕丟人,也丟不起這個人。
在原地僵持了半分鐘之後,紀貫新開啟他四百多萬跑車的車門,我一彎腰,抬腿跨了進去。
紀貫新隨手關上車門,繞過車頭,坐進車內。
我微垂著視線,可仍舊不能忽略車外眾人各異的目光。
在大家的注視下,淡藍色跑車咻的駛離人群中央。
車內,紀貫新一臉得意的笑容,饒有興致的說道:“樑子衿,子衿……是哪個子衿?”
我是氣的大了,反而發不出脾氣來。眼下有一種就算他把我拉出去給賣了,我也只能自認倒黴的絕望感。
第八十四章 威逼利誘,上了賊車
紀貫新說完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