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假,她遭到了拒絕。結果一上午她都在打電話,一直到上午十點半,所有的選手登上泰山之巔時,她終於透過一些關係得到了組委會的優待。為此她興奮極了,得意地衝我擠著眼睛。我羨慕地說:“真令人眼熱啊,這麼快就擺脫了苦海。”誰知聽了這句話她的臉一沉,冷冷地對我道:“我這不是和你學的嗎?”
我奇怪:“你什麼意思啊?”
“四川賽區總決賽前期你裝病不參加採風,別人累個半死,你卻在享受人生,最後不是照樣拿冠軍嗎?”
我被她搶白得哭笑不得,無法解釋我是真的在發高燒,於是我眼睜睜地看著她生龍活虎地離開了我們。
從泰山上下來,我們直接坐上了大巴車,前往青島市進行賽前的拍攝工作。車到青島,已經是深夜十二點了,大家都餓得快虛脫,於是組委會負責人為大家找到了一個能夠吃夜宵的地方。這樣艱苦的旅行生活使四十名佳麗的關係變得極其融恰,大家都笑臉迎人,儘量用寬慰的話語去減輕其他選手的勞累。
但不知為什麼,我與四川賽區參加決賽的選手關係卻變得微妙起來,我的沉默寡言在她們的眼裡是“不夠耿直”,我的低調被她們理解成為“奸滑”,甚至有的時候,我對她們鼓勵的話語都會被她們認為是“胸有成竹”。她們同仇敵愾,視我為最危險的敵人,這使我苦惱不已,始終想不通到底問題出現在哪裡。只有一個叫小芳的女孩,自始至終,視我為姐姐,拿我當家鄉人看待。
四月十四日晚,當所有佳麗完成拍攝任務,回到賓館時,我收到了小穎的一條資訊:晚飯後在房間裡等我,有要事。
晚上十一點,我等來了小穎,她神色凝重,令我心煩意亂:“什麼事情,這樣慎重?”
“我要走了。”她嘆了一口氣,望著天花板說。
“為什麼呢?”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因為冠軍已經有人了!”她說了一個我最不願意聽到的理由。
“不可能!”我大喊一聲,一下子站了起來。煩悶此時充斥了我的胸膛,我不得不大口大口地呼吸著空氣。
“你不相信?”她生氣地看著我說,“我當你是朋友才說的,你居然不相信我。”
我的喉頭似乎被什麼堵住一般地難受,無法說話,只緩緩地搖了搖手,仰起了頭。這時我的眼裡已經充滿了淚水。
她察覺到了我情緒上的變化,有些難過地說:“也許不該告訴你,但我怕你再一次受傷害。”
淚水已經流到了我的脖梗子,我不得不用手去擦:“你已經傷害我了。”
“真話是不好聽。”她用一種急切的語氣繼續說道,“但我們不應該被矇在鼓裡吧。別人可以騙我們,我卻騙不了自己。”
“所以就逃避?”我吞下了自己的眼淚,問她。
“逃什麼避啊?這是明智之舉,明天我就走!”
“如果是這樣,為什麼來參加比賽呢?”
“因為不甘心嘛,去年便宜了卓靈。”
她這句話引起了我的反感。卓靈高貴的氣質,優雅的舉止和微笑時的眼神還深深地印在我的腦海中。她的英文也是非常流利,這些優勢,都是我面前的這個女孩子所不具備的。
“卓靈的確優秀,她去年的成功,只能證明大賽是公正的。”
“別傻了,你還真以為她是憑實力啊?我告訴你一件事情吧,決賽前一天的晚上,我親眼看見她……”
“你別說了!”我煩躁地打斷了她的話,因為我不想聽。卓靈是一個值得我尊敬的對手,從她的身上,我學習到了很多我缺少的東西,這就足夠了,至於她是否對她順利奪冠用了某種不為人知的技巧,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天知道這會不會是某些人因為妒忌而編出來的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