瞅見底下靈活遊動的拇指長的魚兒。
停在孟寒房門口,她頓住腳步,聲音發緊:“他為何會受傷?”
羅喜兒說是當街與人起了爭執,這句話石小滿半信半疑,孟寒以前是很混蛋,但若傻過一回還是如此衝動,那才真是愚蠢。
賈臻不說:“你進去看便知道了。”
雕花木門被推開,左耳房是孟寒的臥房,只見他躺在一張填漆床上,臉色蒼白無血色,薄唇發乾,眉頭緊蹙,而身旁竟連個照顧的人都沒有。
“他就這樣?沒有人照顧麼?萬一死了怎麼辦?”石小滿三個問題脫口而出,“我記得這裡有個丫鬟叫笑笑,她呢?”
賈臻被她一連串的問題問得愈加迷茫,且不說丫鬟不丫鬟的去了哪裡……她重點是不是搞錯了?半死不活的人還躺在床上呢,糾結什麼亂七八糟的?
“大概是去後院了吧……”賈臻底氣不足道。
石小滿聞言不滿地瞪了他一眼,“虧你還自稱是好兄弟,竟不知道找個人來照顧,腦子裡淨裝漂亮姑娘了吧?”
賈臻被堵得啞口無言,不過意外地沒生氣,摸了摸鼻子:“所以這不是把你找來了嘛。”
石小滿聲音一冷:“我只看他死了還是活著。”
孟寒胸膛裹著厚重的紗布,挨心口的地方被血浸透了,別的地方都好好的,臉上身上也沒見青紫。她納悶不已,這傷怎麼也不像是跟人打架打的……倒像是被仇人追殺了。
“他什麼時候受的傷?”石小滿估算了一下時間,回頭問賈臻。
賈臻不假思索,“前日。”
“不是與人當街鬥毆打的?”石小滿疑惑不已,脫口而出。
賈臻似乎比她更為疑惑,“怎麼會是鬥毆?”表情活像是冤枉了千古好人。
石小滿不以為然,“說的好像你們沒做過似的。”
“本來就……哦,你知道那刀有多麼長麼?”賈臻本想矢口否認,但記起兩人初次見面就是在欺負人,沒好意思往下說,火速轉移了話題。他比了個小臂般的長度,面露凶煞,“當真是不要命了,敢在街上這般猖狂。”
石小滿順著他的話問道:“你知道那人是誰?”
賈臻冷哼,“不就是結尾胭脂鋪老闆的兒子,想當初落井下石的也有他一份。被寒寒欺負得混不下去之後破罐子破摔了,先前砍傷寒寒手臂的便是他,沒想到放他一條生路後還不死心,打定主意要同歸於盡。”
石小滿聽的心顫,不要命的人向來最可怕,“那他現在人呢?”
“被送進官府了。”賈臻捏了捏拳頭,扯出一個邪佞猙獰的笑。臉上明明白白寫著“小樣兒看小爺不弄死你”。
直到床上人咳嗽出聲,兩人才停止談話。
賈臻忙倒了杯水遞過去,送到嘴邊了才驚覺人昏迷著,根本灌不進去,急得在一旁抓耳撓腮。
石小滿看不過眼,“你對孟寒當真沒有別的情感?”
惹得他險些跳腳,“小爺看上的是晚晚!”
“……可惜晚晚看不上你。”石小滿慢悠悠地補了一刀,走上前接過他手中茶杯,不顧賈臻瞬間黑了幾分的臉,“有細竹筒麼?最好是劈開兩瓣的。”
賈臻原本就為菀柳的事情心情煩悶,這會兒又被打擊了,自然對石小滿沒好臉色,“愛要自己找去。”
石小滿挑眉,“脾氣挺大嘛。我方才不過隨口一說,晚晚現在看不上你,指不定日後……”
她故意吊足了賈臻胃口,才慢悠悠地將話說完:“依然看不上。”
賈臻氣絕,指著他的鼻子你了半天,氣呼呼地甩袖離去。
石小滿落了清淨,非常滿意。
孟寒咳了一會兒就安靜下來,石小滿竹筒一說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