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鬱歡這邊卻是接到了一個電話。
“她要見我?我能問問原因嗎?”
“我們也不知道,但這是她的請求,我們只是代為轉達。”
秦鬱歡掛了電話,看向姿意:“孫茜瑤說,要見我,我不懂她為什麼要見我。”
這場爭鬥從未放在明面上過,孫茜瑤對她有壞心思,而她是在提防壞心思的途中,誤打誤撞發現了這個能將人置之死地的真相。
論本質關係,她們應該是“還未發生過實質性矛盾的,表面上看起來關係不錯的劇組同事”。
秦鬱歡不懂,姿意也想不通。
直到見到了孫茜瑤,隔著一張桌子,孫茜瑤情緒激動地站起,被一旁的警察呵斥坐下,她才陰沉著臉:“是你,是你害的我,對不對?”
“還有你,姿意。”孫茜瑤的手指又指向了姿意。
秦鬱歡原本還溫溫吞吞,自打孫茜瑤的手指不太對勁開始,她就站起來緊緊握住了孫茜瑤的手指,微笑看向她,迫使她垂下抬起的手:“說話就說話,不要動手動腳,不讓的。”
“是你們倆害我坐牢,我究竟有什麼地方對不起你們?”孫茜瑤看了一眼收回眸光背過身去的警察,壓低聲音,“用這樣的手段,以後誰還敢跟你合作?”
“為什麼不敢?”秦鬱歡鬆了手,淡淡一笑,“心中無愧者,無知無畏者,倖存者偏差者,都敢,你不就是第二種麼?你以為,做了壞事的人,在暴露前每個人都會害怕嗎?”
不會。
起初的一天兩天,或許還會膽戰心驚,可隨著時間一點一點過去,那些曾經犯下的罪行就會被遺忘,久而久之,成了理直氣壯。
孫茜瑤似是受到了驚嚇,大力想要抽回自己的手,秦鬱歡卻彷彿提前預料到了,在她使力時輕輕鬆手,孫茜瑤險些栽倒。
“我只想問一句,為什麼要害我?”孫茜瑤咬牙切齒,“我以為我們關係很好。”
“不管你信不信,我沒想害你,而且……你也不是被害,是自作自受。”秦鬱歡搖頭,慢吞吞糾正了孫茜瑤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