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秦鬱歡張嘴的時候，姿意就已經精準掐住了小秦同學的嘴巴，小秦睜著一雙眼睛控訴地望向忽然霸道欺負起人的姿意。
“不是為你花錢，”姿意像是知道秦鬱歡要開口說什麼，遂解釋道，“大熱ip，私人投點小錢，當然，作為有意向投資的資方，我會先去跟方導瞭解具體劇本，要是打著大女主的旗號拍著男主高光的劇，我是不會投的，妹妹，我是商人，記住了嗎？”
秦鬱歡點頭。
姿意這才鬆手。
“我不是想讓你別花這個錢，”秦鬱歡站了起來，儘管輪身高她仍舊要稍稍抬起下巴，但總比以坐著的姿態絕對仰視姿意要舒服，“我是想告訴你，這個劇的劇本我拿到了一部分，暫時沒有你說的情況，我聽瑾遙姐說，有資方也在接觸方導，想讓她把劇本改成夾帶私貨襯托男主的，哪怕隱晦一些，可以同時吃兩波流量。”
一波是純看女性思維覺醒過後的大女主，另一波則是磕男女cp的人。
姿意冷笑，“那肯定是改成大女主起兵，大女主稱帝，一路都是靠著對男主的愛，或者是為了男主實現夢想之類的。”
她忍不住低聲罵了一句地道的鯉普髒話，“我去了解看看，就算要投也會簽訂有約束劇本的協議。”
“小姿炸毛了。”秦鬱歡有些好笑，“原來小姿炸毛是這樣的。”
“沒到炸毛的程度，就是……”姿意思考一瞬，板起臉，“王之蔑視。”
她想投錢的時候，就沒有哪個劇組能抵抗的了的。
“好好，”秦鬱歡踮起腳去摸了摸姿意的發頂，佯裝她真的“炸毛”，“王給出了一個死亡蔑視，地球人口消失了一半。”
姿意：……？
安靜半晌，忽然爆笑，“我是滅霸嗎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撩人的妖精消失了，笑點低的可愛多再次迴歸，秦鬱歡的心跳在可愛多止不住的笑聲裡逐漸恢復正常，她暗暗鬆了一口氣。
果然，姿意這樣的人，還是稍微逗一些比較安全，持續高貴冷豔，她就要因為心動過速報120了。
等到把人送到車上，看她開車遠去，秦鬱歡才慢慢轉身，回家。
只餘下她和發小的二人世界，喬雨凝哭得肆無忌憚，“擔心死我了，下次不可以這樣了。”
“不會了，”秦鬱歡抱著喬雨凝，輕聲安慰她，“會好起來的。”
“當然，鬱郁，你不止有自己，還有我們這些朋友。”喬雨凝吸著鼻子，“不過你居然和姿意關係不錯，我很意外。”
“我也很意外，雨凝。”秦鬱歡抱著抱枕，和喬雨凝依偎在一起，“只能說，幸好是今年。”
再早一年，她或許都收拾不好的情緒和狀態來面對姿意。
有一個天天散發著喪氣的朋友，一天兩天或許還能靠著善良和教養好聲好氣地對待，時間久了總會厭煩。
“不管什麼時候，鬱郁，你好起來了，這才是最重要的。”喬雨凝不知道秦鬱歡對姿意的心思，她只以為發小和姿意之間僅僅是朋友。
姿意朋友無數，多她和秦鬱歡一個，似乎也沒什麼奇怪的。
“你說，姿意還記不記得當年救我的事，我一直沒找到機會當面和她道個謝。”喬雨凝輕嘆，“每次想起來都覺得自己怪沒良心的，當年也是你替我送了一份謝禮。”
實際上，喬雨凝也是花了許多年才勉強從陰影中走出來，她拼命讀書，遠離鯉城，從大學開始就跑的遠遠的，從十八歲起就只待在繁華的地方，一旦環境過於冷清，她彷彿會再度跌進那夜無人的被大雨澆灌的巷子裡。
“我問問她，好嗎？”秦鬱歡思忖片刻，糾正發小，“雨凝，你不是沒良心，我們都只是需要時間來療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