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禮物你都會收嗎？”
“那怎麼可能的。”姿意給秦鬱歡添了很多菜，“高中給我送東西的人不少，那條圍巾是我唯一收下的，不怕你笑話，開始我以為是舒白竹送的，現在又知道不是，不過收都收了，圍都圍了好幾年，也沒辦法不是，鯉城冬天好冷的，我媽是個專心搞事業的，小的時候給我找的保姆還剋扣我衣服來著，所以我比一般人怕冷，可能是有點心理陰影，穿得多裹得多有安全感。”
“剋扣你衣服？”秦鬱歡似乎是從上一個問題裡過去了，被姿意的話吸引了注意力。
“就是保姆虐待小孩兒嘛，我媽不是一個人帶我的麼，騰不出時間她就讓保姆帶我去買冬天衣服什麼的，保姆覺著我媽對我不怎麼上心，專給我買那種很便宜，看著厚實其實裡面的棉都梆硬的那種，但她低估了我也低估了姿妤女士的精明，我媽有天回家一摸我衣服就察覺不對了，我就抱著她使勁打小報告，說阿姨帶我去買衣服壓根不去牌子店，然後她就被辭了。”
姿意打小穿的衣服都是去專賣店買的，她年紀小不知道質量好不好，只知道自己的衣服要去專賣店買，去大商場的牌子店買。
保姆卻只帶她去小街裡的小店，她心裡不爽著，奈何姿妤實在太忙，那時候也沒電話手錶沒手機什麼的，保姆也不給她錢，她等了很久也裝了很久的傻，才等到姿妤回家，但凍也是實打實捱過一場。
打那之後，姿意就很怕冷。
“不止，那個阿姨也不給我換床單被罩，我媽出差去多久，她就能多久不給我換，有時候是一個月，有時候是兩個月，我媽給我打電話的時候她就在邊上假裝做家務盯梢，很煩，後來我跟我媽就對了那種救命的暗號，不過之後我們也沒遇見這種事兒了。”
“那……冬天的時候，你也可以找我。”秦鬱歡伸出一隻手，“我冬天會很暖和，你要不要驗驗貨？”
姿意在邊上哈哈哈的笑，“不行了秦鬱歡，你怎麼這麼逗的，有梗啊，驗貨這個詞是能這麼用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