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姿意無聲嘆氣,“舒白竹,我不知道。”
她不知道為什麼曾經是她妻子的舒白竹現在會是這樣。
秦鬱歡就算沒有成為她的愛人,她也是一個活生生的人,她有選擇活下去的權力,就因為她在無數種選擇中,選過一次死亡,人生中所有的機會就該被剝奪嗎?
“我也不知道,但我很抱歉,”舒白竹再度道歉,“我不期望你能原諒,但是……”
她苦笑,“我也不知道要和你說些什麼,彷彿最近一段時間,和你說的最多的話,除了抱歉就是對不起。”
“舒白竹,你不該向我道歉,”姿意看向拎著裙襬逆光而來的秦鬱歡,眼中盪出星星點點的笑,語氣也好了不少,“就算你要替她道歉,那麼你該道歉的物件也是秦鬱歡,而不是我,史念之如何,影響不到我,但有可能會傷害她,當然,她應該也不需要你的道歉。”
秦鬱歡過來就聽見這句話,眉梢一挑,衝姿意搖了搖頭。
“好了,不用你道歉,你吃好喝好,我先掛了。”此刻的姿意壓根不想去談論“那個舒白竹”,她用最快的速度說了再見,結束通話電話,向秦鬱歡伸出手。
“小姿有點短路了,吃好喝好?”秦鬱歡失笑,“哪有人這麼說再見的。”
“我一個頭兩個大,從沒發現舒白竹這麼拎不清,也可能是我太戀愛腦。”姿意佯裝煩躁,單手揉著額角,“你說她跟我道什麼歉,又不是沒你電話,就算想要我轉達,也不直說,性子實在彆扭。”
算了算了,姿意告訴自己,要維持底線,不能吐槽前任吐槽得太過分,儘管歷盡千帆,舒白竹這個前任在她這也實在是有不少槽點。
“而且我一想起上網時候看見路人狗仔拍到的她的照片,形神憔悴那樣,好像也只能寬慰她一句吃好喝好,雖說她可能也吃不下,你看,她一別扭,搞得我在處理和應對上也彆扭,有種說什麼都不太對的錯覺。”
姿意自詡也算是挺會說話一人了,可面對彆扭精轉世的舒白竹,她也是實在沒法,彷彿只有無盡的沉默或者等她開口順著她的話才是最正確的。
秦鬱歡對此只是捏了捏姿意的手,“走了,我帶你去個好地方。”
姿意的注意力一下就被吸引走,跟著秦鬱歡往出走。
秦鬱歡的禮裙裙襬設計的有些長,走路時總需要人拎著一角,要不然裙襬曳地,稍不留神就會被高跟鞋的鞋跟踩上。
裙子被踩壞、人摔了,不論哪個,在秦鬱歡這都是大事。
“你不知道,瑾遙姐跟我說這一身穿搭超過一百萬的時候,我就差把這一身給供起來。”
秦鬱歡是個很實在的人,她從小到大給自己的定位就是“漂亮的普通人”,沒有誰家普通人把一百萬穿身上的,過去那些年,別說將近四十萬的裙子,四千塊的羽絨服她都還沒穿過。
姿意被逗得發笑,順著秦鬱歡的話往下問,“供起來做什麼?”
“希望這條裙子在所有人都發現不了的時候,偷摸掉兩顆鑽給我。”秦鬱歡擺出一副沉痛模樣,“可惜裙子質量是該死的好,果然,大家都知道鑽石貴,碎鑽也要粘得牢牢的。”
“說起鑽石,我爸晚上要是有點什麼騷操作,你原諒他一下,他有時候……”明豔的臉上露出幾許苦惱,“又直又嬌,我不知道他會不會對著你掉眼淚。”
秦鬱歡:……?
她在財經雜誌和節目上見過趙風灼,風度翩翩,優雅至極,一看就知道是大家族養出來的矜貴公子,怎麼從姿意口中出來的趙總,和外人見到的完全不一樣?
“我媽叫他給你備見面禮,他連五金都備上了,我都怕他認為的五金是金銀銅鐵錫什麼五金件。”
這還真是趙風灼能幹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