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從沒見過這樣的姿意。
整個人彷彿被惶恐和無助所包裹。
她第一次深刻認識到這個疾病帶給人的沉重,還有季何年所說的,關於“難以承受之重”的分量。
季何年記錄著關於姿意的病案,直到姿意徹底恢復平靜,她才開始詢問一些關於場景重現時姿意的感受。
“第一次的時候,我只能記得模糊的輪廓,類似於感受,不太好,”姿意有氣無力,渾身的力氣都好似在這兩次場景重現裡耗盡,只能靠著秦鬱歡來借力,“第二次結束,我記得一些細節。”
她聲音乾啞,“是我之前不記得的,我好像重新經歷了半次被強迫的場景,讓你見笑了,季醫生。”
“沒關係的,這些都是正常會見到的,你已經很堅強了,姿意,不要給自己太大壓力。”季何年語氣平和,說話時像是講故事一般,給人一種娓娓道來的感覺,這大大緩解了姿意對自身失態的尷尬心理。
而關於姿意無法接受的故事,她只瞭解了一半。
對後續不知情的另一半沒有任何追問的意思,全程,她彷彿只是一個安靜的傾聽者。
姿意願意說、想說的時候,她就會靜靜聽著,一旦姿意不想說,她就會卸下這個身份,成為一陣風,一片雲,不會引起姿意任何的不適感。
,!
“如果最近有失眠多夢或者焦慮的狀態,可以找江小大夫開點安神的方子。”臨走前,季何年叮囑一句,“找不到她的話就聯絡我。”
她這邊倒是也能開藥,奈何江海棠的醫術實在有點好,還是一對一定製服務,姿意既然有這個人脈,那就別浪費了。
“我們知道了,謝謝季醫生,下次見。”
姿意已經沒有狀態去跟人寒暄交流,秦鬱歡扶著她往外面走,一直到上了車,姿意還是做夢似的狀態,靜默好久,她才不敢相信一般的問出一句:“舒白竹為什麼要這麼對我?這是家暴吧這?”
秦鬱歡聽著熟悉的小炸藥包似的語氣,終於鬆了半口氣,“反應過來了?”
“是,我反應過來了,六年了,我才反應過來,我無可救藥了。”姿意仍覺頭疼,她不停揉著太陽穴,“我還是不懂她為什麼要這麼對我,過去我以為我們的婚姻是我強迫來的,她恨我,所以她冷待我,我認了,還覺得對不起人家,過意不去。”
“小姿。”
“嗯?”
“我們要不要先去趟市場,買個大水桶,可能一個還不夠。”
“買水桶?家裡漏水了?”
姿意一時沒跟上秦鬱歡的腦回路。
秦鬱歡笑意盈盈地戳著姿意的防線:“沒有,是我家某人的腦子終於開始漏水了,我得拿桶接一接,全是她的黑歷史。”
姿意:……???
“能不能憐惜我三秒,姐姐,總說實話我會哭。”
:()女明星又乖又御,還暗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