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分了分,餘下的就放在一邊,“姐,我知道我欠你,我們一家都欠你,你放心,我會還給你的,我只想……”
只想做什麼,後面的話,史念之沒有說出口,秦鬱歡也沒有想要探究的慾望。
史家人的腦回路常人理解不了,她只要安靜等著就可以了,總會有答案的。
“你爸那天……在電話裡說了什麼?”
“具體我也算不上清楚,只知道他說爸爸是個沒用的廢物,其實……爸爸不是嗎?”史念之低頭擦了一把眼淚,“家裡的事爸爸從來都不會幫忙。”
“那也不是你有資格說三道四的,”秦鬱歡打斷了史念之對秦長平的吐槽,“我可以罵他嫌棄他,那是因為我承擔了家裡的責任,你有資格嗎?”
秦長平只剩一隻手還是會牽著史念之,送她去上學,明知她不是親生女兒,也從來沒有嫌棄過她尷尬的身份。
史念之……有什麼資格呢。
車內再度安靜下來,耳畔只有高速行駛帶來的風燥。
秦鬱歡百無聊賴地把玩著小天才,對姿意的想念在這一刻幾乎要長成參天巨樹,這一次,是她衝動了一把。
她太想知道,秦長平的死因是否如她猜想的那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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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現在,知道了,只能苦中作樂地慶幸上天還算給她開了個狗洞,起碼……
在當時知道,她或許會因為太恨而去做什麼不理智的事。
姿意感受到了腕錶傳遞來的輕微動靜,後槽牙磨了又磨,這個傢伙,肯定是閒下來了。
氣死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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姿意是在第二天晚上失去秦鬱歡的訊息的。
原本十分鐘傳送一次的定位,最終停留在了靠近鯉城的高速路下。
手錶被複原後,只留下一段錄音。
“姐,以前我也有一個小天才,是媽媽給我買的。”
“嗯。”
“你恨我嗎?”
秦鬱歡像是累極,“我現在只想去衛生間。”
“是姿意給你買的手錶嗎?把它丟了,好嗎,我可以給你買很多,很多很多新的,你不是……最喜歡五顏六色的東西了嗎?姐,我所有的東西都會是你的,我永遠不會背叛你。”
秦鬱歡對史念之的表忠心顯然是興致不高,她在小矮凳上坐了將近要一天一夜的時間,腰痠腿軟就算了,連帶著還沒去過衛生間。
史念之說一刻不停,當真是一刻都沒停過。
看樣子是個改裝過的車,加了個副油箱。
靳城離鯉城有一千七百多公里,硬是讓他們給開下來了,司機、外加後面三個人除了喘氣,除了最開始給的五百萬,多餘的話一句不說。
可就在剛剛,給她五百萬的那人像是收到了什麼訊息,從後排半直起身子,試圖摘掉秦鬱歡手上的腕錶。
李海真一個暴起就控制住那人的手,偏偏方向盤還在司機手裡,急打了那麼一下,車子舞龍一般晃動。
衡量之下,秦鬱歡還是交出了那塊手錶。
“老太太的思維轉得還挺快。”秦鬱歡依舊是不慌不忙的樣子,“幾位應該是不想做掉我的哦?”
“秦小姐說笑了。”劉暉把手錶損壞,開啟車窗往下一扔,“老太太心慈,自然不會做什麼傷害您的事,只要您答應她的條件,我們保證會將您安然無恙地送回鯉城。”
“可我現在沒有答應,你們是……在做什麼呢?”
“我們不會傷害秦小姐,不保證其他人不會。”
比如……史家人。
姿意一直盯著告訴,提防史龍史虎從鄉下去到靳城,然而他們三個人根本就沒出高速,反倒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