節目第一期錄製那日,姿意親自開車送秦鬱歡去的拍攝地。
好不容易秦鬱歡要在靳城錄節目,姿意自然是推掉了大部分需要出差的活,把這些活一股腦全塞給全能的還沒退休的爸爸,自己悠哉悠哉留在靳城主持大局。
每個藝人最多隻能帶一個助理進組,思量之下,秦鬱歡還是帶了更會照顧人的李心語,至於來務工的李海真就讓方瑾遙先帶著,熟悉一下工作內容。
全封閉式的拍攝環境,除了下班時能玩玩手機,從早到晚秦鬱歡跟銷聲匿跡了似的,還不如拍戲的時候,至少拍戲時一場戲結束,秦鬱歡能借著補妝的功夫見縫插針地給姿意回個表情什麼的,而綜藝就……
也不知道秦鬱歡在修羅場裡是混的如魚得水還是怎麼樣了,姿意多少都會有些擔心,到了晚上兩點,秦鬱歡才得空給姿意打了電話。
“才下班嗎?”
“也不是,在練習,臨時組了幾個隊伍,我和另外兩個人選了一首歌,難度有點大,是唱跳的,我只能用時間來補一下拙。”
秦鬱歡猜測,她大機率是最晚從練舞室離開的。
“姐姐,姐姐!”哦,現在看來……不是,還有一個。
史念之關了燈,一路跑著追上了秦鬱歡。
秦鬱歡沒掛電話,只是把手機握在手裡,停下腳步等著史念之開口說話。
幾年不見,史念之似乎沒長高,一米六出頭,嬌嬌小小的樣子,秦鬱歡記得……她剛被抱到家裡的時候,面板很白,他們一家人面板都白,不論是史麗蘭亦或是秦長平,帶出去時大家都說他們長得真像一家人。
可是後來,史念之越來越黑,連長相都朝著史麗蓮和陳楊靠近,一家五口,唯有史念之黝黑。
“別再叫我姐姐了。”秦鬱歡終於回應了史念之的話,“你這聲姐姐我不敢接。”
“我、我只是想解釋,當年我和爸爸媽媽回去的事。”像是怕秦鬱歡跑走,史念之小心翼翼捏住了秦鬱歡的衣角。
過去,她每次這麼做的時候,姐姐就會牽住她的手,叫她別亂跑。
然而這次,秦鬱歡什麼都沒做,只是淡聲道:“那你解釋吧。”
“我……爸爸(秦)和哥哥那時候租的房子,只有兩間臥室,我不想睡客廳,我爸爸(陳)說,家裡有房有車,回去會有我的房間,姐姐,你不是說,要我為自己多考慮一些麼,當時爸爸(秦)帶著我,我也只是拖累,他想把我的戶口轉到長平,可你知道,我的戶口根本不能動,原本就是造假的戶口。”
早年間戶籍管得沒那麼嚴,技術也相對落後的時候,陳楊才得以鑽了漏洞,把史念之的戶口上到了史麗蘭名下。
在他們的認知裡,史念之不是史麗蘭的親生女兒,那麼這個戶口做的自然也有水分,動不了一點,一動,這虛假的母女關係好似就會被戳破。
“念之,這些年,你給爸爸打過電話發過訊息嗎?”秦鬱歡忽然開口,“你的爸爸和媽媽小時候是怎麼對你的,怎麼對我們一家的,你是親眼看過的,我不知道這一聲爸爸媽媽你是怎麼叫出口的,我只知道,我的媽媽因為你的父母沒了,你還有父母,我卻什麼都沒了,過去那些年,你養在我家的時候,沒有遷怒你是因為稚子無辜,可你是怎麼對爸爸的?”
史念之緊緊抓著秦鬱歡的衣服,抓得更緊,“我媽媽(史麗蓮)說,媽媽(史麗蘭)是因為爸爸(秦)才死的,是爸爸害死了媽媽,難道不是嗎,爸爸對媽媽一點都不好,他總髮脾氣。”
“你父母說什麼你就信什麼,你五歲去外婆家住,和陳香香住一個房間,他們夫妻倆過來只給陳香香穿衣服,任你在那邊凍得一直哭都沒管過你,一年只給我們家四百塊的撫養費, 然後他們說的話你全都信,你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