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安靜,秦鬱歡慢騰騰開口:“我想手機應該是在我爸身上,被燒掉了,現在只能去補辦手機卡看看,明天再看吧,熬了兩天,我們要先回去休息。”
“我要晚上才過去,你們……”秦家棟的妻子去州城務工,一年有半年的時間都不在家,孩子交給他母親帶,他不善家務事,通常都會在村裡老家吃過晚飯再回縣城裡住。
再加上昨夜他在家中補過覺,此刻倒也不怎麼累,真正熬夜的唯有秦鬱歡姿意還有大姑姑一家。
“家棟哥,我們打算去住酒店,小姿和我晚上都還要加班,住酒店方便一些。”
秦鬱歡拿出了一早準備好的理由,秦家棟也不說什麼。
助理開車把兩個人送到了酒店,進房間第一件事就是換衣服,淋了大半天雨,即便綿綿細雨這會兒也狼狽不堪。
新買的運動鞋上全是沾到的紅泥,套房裡有兩個衛生間,二人匆匆去衝了澡,直到換上乾淨的是居家服,這才鬆了口氣。
“進度條終於過九十了,”安靜下來,匆忙的幾日仍舊像在做夢,得到的,失去的,叫秦鬱歡恍惚不已,她伸手,直到牽住姿意,切切實實地感受到了柔軟,搖擺不安的心這才定了些許,“今天被香灰燙了很多次。”
在她把骨灰盒移交給姿意過後,手中便被塞了三支香,一路走,香灰一直掉。
“我看看。”姿意當即坐起來,抓著秦鬱歡,白皙的手背上被燙出不少點點紅印,“我去買藥給你。”
言罷,當即就要起身。
“別去了,沒關係的。”秦鬱歡不叫姿意再出去折騰一趟,“先睡吧,睡一覺起來再去也一樣的。”
姿意想了想,用客房電話讓酒店幫忙去買燙傷膏。
“這樣就行,你也不折騰,我也不折騰,我們躺著養養睡意,正好等藥來。”姿意掀開被子,拍了拍邊上,讓秦鬱歡從被子上翻進來,“怎麼樣?”
“有很多機靈。”徹底躺下的那一瞬間,秦鬱歡只覺渾身上下的痠疼感席捲而來,疼的她忍不住發出一聲嚶嚀,“多少年沒爬過這麼高的山了。”
“怎麼,老腰頂不住了,”姿意一邊笑一邊推著秦鬱歡翻身,“我給你揉揉。”
“不要,你也疼的,”秦鬱歡不止沒翻身,還鑽進了姿意的懷裡,“小姿,辛苦了。”
“你也是,你也辛苦了。”姿意低頭在秦鬱歡額頭落下一個吻,“做得很好,女朋友。”
她並不想否認說自己不辛苦,這幾日是怎麼過來的,秦鬱歡看在眼裡,她推脫一句反倒會叫秦鬱歡心裡不好受。
而女朋友三個字如同從天際滑落的流星,帶著炙熱的溫度,燙的秦鬱歡眼眶都疼,她把臉埋在姿意懷中,輕聲細語:“小姿,你怎麼這麼好。”
“那我脾氣差的時候可多著呢,以後還要你多多指教了。”姿意低聲笑著,“我都改,不會選擇性改。”
秦鬱歡:……
“小姿,你總愛……”調侃我。
然而小秦回嘴的話都沒來得及說完,門鈴響了.
“應該是送燙傷膏來了,我去看看。”姿意從床上爬起來,秦鬱歡乖乖巧巧蓋著被子準備偷看姿意,不料姿意這人花花腸子甚多,起身後回首便在秦鬱歡臉上親了一下。
秦鬱歡猝不及防,等反應過來捂著臉的時候,姿意已經推門提著小袋子回來了。
“外頭可太冷了,”姿意打了個寒顫,火速鑽進被秦鬱歡暖的熱乎乎的被窩,“一場秋雨一場寒,這都幾場了,快趕上冬天了。”
“長平的冬天很冷夏天很熱,小學的時候有一場雪災,鯉城也有,只是沒那麼嚴重。”秦鬱歡乖乖伸出手,讓姿意幫她抹藥。
她聳動著鼻尖,“這藥膏聞著有點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