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你的好友向你撤回一張好人卡,我去洗澡。”姿意對這個家構造已經很熟了,浴巾放在哪她門兒清,可拿了浴巾進了浴室才發現,原來秦鬱歡都幫她準備好了。
她忍不住探出一個腦袋朝外看,“你幫我拿了怎麼沒告訴我?”
秦鬱歡唔了一聲,“不起眼的驚喜?”
姿意失笑:“行吧,我被驚喜到了。”
浴室門被重新關上。
秦鬱歡把襯衫和褲子都掛起,收拾東西。
姿意走的時候,還捎走了秦鬱歡家裡的一個保溫杯,裝了一杯果茶走。
“要找飯搭子找我哈,我來不及了,回頭再聊。”
都來不及等慢吞吞的秦鬱歡說聲再見,長腿幾乎是三個臺階三個臺階往下邁。
沒辦法,趙風灼為了督促姿意早日接班,對她的全勤卡的尤其死,人事就差在公司門口盯著表來算她的考勤了,晚一秒她都要痛失全勤。
作為一朵基礎工資只有一千五,全勤卻上不封頂全看爹媽的奇葩,姿意這個月過得快樂不快樂,全靠打卡打得多不多。
要不然她之前翹班去給秦鬱歡探班都不至於苦苦哀求老爹幫她打卡,儘管全勤不全勤也就是趙風灼一句話的事,但表面功夫總得做做。
秦鬱歡在樓道那邊看著姿意風風火火跑上車,車子逐漸遠去,到再也看不見的程度,才收回目光,回家。
把姿意送她的糖罐擦拭乾淨,放到床頭櫃。
糖罐很普通,像是裝曲奇餅乾的鐵盒,蓋子上還印了一隻長耳兔子。
秦鬱歡伸手在兔子耳朵上點了點。
“姿意。”她輕喚了一聲。
只是這一聲姿意,無人應她,她也不期望得到回應。
另一邊,姿意上了個頭昏腦漲的班,趙風灼似乎是鐵了心要扶她提前退休,幾乎是每日給她增加工作分量。
原本在清閒部門安家打卡的姿意,在這段時間裡辦公室一換再換,今日徹底搬到了趙風灼隔壁,升值速度堪比坐火箭。
姿意彷彿被掏空,趙風灼反而愈發神清氣爽,每日遲到早退,送完老婆再慢悠悠地過來上班,彼時姿意都已經開了好幾個會,連軸轉了幾小時。
偶爾老爹還要中途早退去老婆公司幫忙,再或者找個自家的分店去給一家人搖奶茶。
姿意冷臉轉著筆,“爸,你看見我的滿頭包了嗎?”
趙風灼聞言,當真認認真真去看了好幾眼,“怎麼,熬夜太多,長痘了?閨女青春期都沒長過痘,挺好,遲來的青春。”
姿意:……
“我這是被你算盤珠子崩出來的包。”
趙風灼佯裝聽不懂,回辦公室把包一拿,眉梢的喜悅那是藏都藏不住,“你媽說有個專案不好拿主意,爸去看看哈,辦公室給你了,爸爸今年給你包多少錢壓歲,就看意意有沒有幫爸爸多掙錢了。”
姿意:……
好想用手裡的一堆檔案甩她爹一腦殼。
跟爸媽吐槽無果,苦水倒給了三人小群。
沈知茗在家笑出鵝叫,十五秒的長語音,十五秒都在笑,一句正經話都沒有。
秦鬱歡安安靜靜沒有回應,應該是在上方瑾遙給她報的一個演技惡補班,專門為了靳戲社會班考試的。
總不能頂著一身離譜的演技過去,不是每個人都和方瑾遙似的,懷揣著“要把稀泥巴煉成金磚”的壯志。
日曆翻到七月一日的時候,姿意已經在靳城的商圈掙出了一點點名頭。
畢竟她有上一世的記憶為基石,帶著趙氏氣勢洶洶的橫衝直撞,還省了不少上一世走過的冤枉路。
過去小姿總是看在趙風灼的面子上給的稱呼,如今的小姿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