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花這個錢,小姿,你在床邊坐一會兒。”秦鬱歡給姿意騰出一條道,讓她過去,她自己則是搬了張小收納凳,坐在上面慢條斯理地疊著衣服。
姿意見狀,也跟著拿了一件T恤,學著秦鬱歡的樣子疊。
不是她笨,而是從她有記憶開始,家裡就一直有阿姨,姿意從來沒接觸過家務。
新手上路,衣服疊得歪七扭八,但秦鬱歡還是給了她誇獎,“小姿果然很聰明,只是看我做就會了。”
姿意被誇的飄飄然,又繼續疊了第二件,連著收拾了十多件衣服,算是勉強入門,“你衣服跨越風格挺大的。”
“有些不是我買的,現在我們收拾的這些都是我媽媽買的,之前我每次回家,她都會給我買很多很多衣服。”
秦鬱歡面色不變,只是繼續把這些衣服收到塑膠收納箱裡。
“這件毛衣,就是我媽媽打的,她很會織毛衣,哪怕我大了,每年也會去市場買很好的毛線回家給我打。”秦鬱歡展開一件毛衣給姿意看。
姿意湊過去,伸手碰了碰毛線小球,“阿姨的技術有點好啊。”
這些毛衣不是最基礎的平針,而是各種各樣的繁複花樣,還有針織鏤空吊帶衫,款式多得讓姿意震驚。
“是啊,所以,她有時候很好。”秦鬱歡嘆氣。
她的母親但凡刻薄一些,但凡再壞一些,她或許都不會每每想起來都心痛,偏偏又不是,不夠好,又不夠壞,拉扯的人格外難受。
而這些毛衣這些衣服是母親留給她最後的東西,哪怕有些衣服距離現在都快十年了,她還是會死死抓住,走到哪裡就搬到哪裡。
專門騰出一個櫃子裝這些,哪怕只是當裝飾品擺著,從來不穿,不捨得。
姿意好奇:“那你會打毛衣嗎?”
她收拾的動作分外小心,看得秦鬱歡心軟無比。
“我不會打毛衣,只會織圍巾,也只學了這個,很多年沒打過了,不知道手藝還丟沒丟。”
難怪沒在秦鬱歡這裡看到一條手織圍巾。
秦鬱歡意有所指,姿意卻好似沒有get到秦鬱歡的點,說了句“難怪”,話題就這樣岔過去了。
直到快十二點的時候,姿意才被秦鬱歡趕回家,催促姿意回家的話從十點說到了十二點,秦鬱歡完全沒想到她對姿意可以縱容成這樣。
“小姿。”
在姿意下樓前,秦鬱歡忽然輕聲叫住了她。
姿意回眸,卻聽秦鬱歡以一種尤其認真的語氣開口:“董老師說你演不了楚楚可憐的人設,她可能走眼了。”
姿意咬著下唇,那雙深邃的眼睛如同月光下的湖面,閃爍著波光,楚楚可憐叫她秦姐姐,她總是一退再退。
姿意笑,“那我再去進修進修,爭取更可憐一些?”
秦鬱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