險加上人險,這南家莊院就形成了牢不可破的攻防陣線,這種攻防設施,若用“固若金湯”四字來形容,當是毫不為過。
雖然南家門下弟子莊丁眾多,但這些人來去進出各門戶,都必須經過嚴格的盤查,用以進出識別的信物,更是花樣繁多,除了有特製的腰牌,信旗以外,還有專供自己人識別的訊號暗語。
一個外來人,即使僥倖取得腰牌信旗一類的證物,也是休想混進去,更休想在進去之後再混出來。即使是一等一的高手,在高手如林,遍設暗道機關的防範之下,想要憑一己之力單犯獨斗南家莊,正不啻飛蛾撲火,有來無回。
一進莊院門,就是南家莊的接待廳,為了防止外人偷窺,偌大的廳堂只燃點了兩盞高腳架燈,各置大院兩角,光度僅容辨物。整個大廳顯現出一片險森氣氛。這座大廳是整個莊院外圍的一所高層建築,甚至於有一半的地基柱石建築在水裡。
大廳共分上中下三層,每一層的面積都極為寬敞,除了第一層用為各有關職司發號施令之外,第二層第三層,都用以本莊攻殺武力的聚結,一次聚結三五十人,並不會顯得太擁擠。這座規模至為龐大的巍峨建築,全用一色的堅固黃色花崗石塊來建構,全樓共有八處進出口,一聲令下,南家莊可以在極短的時間裡調遣攻防,迎鬥任何來犯之敵。
南家莊大院正門前面,是一片方圓數百丈的開闊地,地上只有尺把深的草,開闊地上稍微高大一點的樹木全部被砍掉,以免遮住莊院瞭望樓的視野,這樣從正面出現在南家莊的陌生人,沒有一個逃得掉大院瞭望哨警惕的眼睛。
這一日,臨近中午之時,這片開闊地上走過來一個青年武士,他的模樣還不足二十歲,拿著一把摺扇,明明是個書生樣子,卻很不相稱地揹著一個長形黃皮背囊,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這背囊裡裝的是一把劍。
這青年武士從河對岸坐渡船過來,走上河邊開闊地,面對南家莊院北門東張西望,卻不知早有許多雙眼睛在注視著他的一舉一動。
這青年武士正是令狐玉。
此時,突然聽得莊院那高高的瞭望亭中有人發出一聲吆喝:“你這小子是誰,來此作甚?”
緊接著,又聽得一聲忽哨,不知從哪裡突然鑽出四個魁梧漢子,手提撲刀,從後面切斷了令狐玉的退路。
不一會兒,從莊院瞭望哨下來一箇中年人,滿臉絡緦胡,相貌兇狠,跨著一把長劍,也是搖著一把摺扇,慢慢走過來。
四個提撲刀的大漢躬身對這絡腮鬍道:“七爺”
“七爺”傲慢地對四個大漢點點頭,眼睛卻一直盯在令狐玉身上,將他上下打量了很久,眼神之中對他背上的東西特別關照,之後才說:“不知這位公子爺何方人士?到我南家莊何事?”
只見令狐玉緩緩上前,對中年人道:“參見七爺。晚輩宇廣無敵,特來拜見鼓王前輩,有煩七爺代為引見。”
那中年人聽畢,卻是一陣呵呵大笑,滿臉絡腮鬍跟著上下搖動,半晌才道:“公子說得好輕巧!鼓王他老人家日理萬機,豈是任何人想見都可見的?我是這兒的北院管事,公子有什麼事劉我說也是一樣的。”
令狐玉道:“七爺,晚輩從四川來雲南,不合在昆明開罪了南極門中人,招致了‘南極門’滿門的合力追殺。聽說雲南鼓王乃當今武林大宗師,特來避禍學藝。還望七爺大發慈悲,代為引見。”
“七爺”毫無通融的餘地,冷冷道:“鼓王他老人家一代武學宗師,豈能隨便任何人都能上門投師學藝?從你樣子看來,也是會武之人,既已會武,卻又何必轉投師門?你還是回去罷!”
令狐玉道:“晚輩因武藝低微,又不合開罪了仇家,招致了追殺,實在走投無路,方來投奔鼓王他老人家,即使不教晚輩武功,在這裡當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