痕跡,心裡咋舌,聲音又小了點兒:&ldo;……飛卿鬧著要回來。&rdo;
&ldo;還沒明白自己是誰,該做什麼,就繼續待在外頭吧。&rdo;
見姜珩的態度冷淡,阿九連忙道:&ldo;還有一件事,是關於沈公子的。&rdo;
姜珩一怔,扭頭看了眼身邊的沈止,似乎連語氣都溫和下來了:&ldo;說。&rdo;
頂著沈止愈發溫柔的眼神壓力,阿九強撐著說完了話:&ldo;沈公子說,等您回來了,就天天陪著您。&rdo;
感受到姜珩手上忽地有些加重的力道,沈止看著阿九想:這年頭,果然老實人不一定都老實。
被老實人結結實實坑了一把,沈止有些蔫蔫的跟著姜珩去了書房。阿九做事一向周全,沈止記完事就隨手扔到不知名角落的小冊子也給他翻出來擺到了桌上。
兩人坐到以往的座上,姜珩低頭翻看沈止記的冊子,沈止趴在桌上昏昏欲睡,都快睡著了,他忽地想起一件事,連忙跳起來:&ldo;別看了!&rdo;
這人向來懶洋洋的,多動一下都像是會折了骨頭,姜珩心中有些好奇,按住他將最後幾頁看了,就看到最後留下的筆跡。
宣和十九年,仲冬二十四日,忽聞昭王姜珩起死回生,實乃謬論。人死燈滅,焉有燈滅重燃之說。歸者既非含寧公主,也非昭王殿下,定然是非男非女,雄雌莫辨之人。
姜珩:&ldo;……&rdo;
書房裡有那麼幾息詭異的沉默。
沈止的骨頭也不懶了,姜珩雖然沒看他,但他總覺得要大禍臨頭,正要逃之夭夭,姜珩忽然道:&ldo;對不起。&rdo;
從昨晚開始,姜珩已經道歉很多次了。
&ldo;昨夜你已經說過了。&rdo;沈止收起作怪的心思,溫和地笑了笑,&ldo;我知道你是什麼處境,你想說什麼做什麼也由不得你自己,我都不在意,你也不必多慮。&rdo;
姜珩沉默了一下,慢慢道:&ldo;我想讓你陪著我,可是不想讓你涉險。我怕若是你知道我想做什麼,中途出了意外,你會像以前那樣……&rdo;
沈止骨子裡的執拗姜珩很清楚。
此次金蟬脫殼看起來容易,內裡兇險只有他和杜溫知道,一個不慎,他同杜溫都會身死。
在詔獄裡,他根本不敢靠近沈止,怕萬一失敗了,沈止也會受牽連,與其拖他一起下地獄,不如讓他什麼都不知道。
幸好回來了,沈止也還是他的。
聽他低聲坦誠,沈止心中最後一絲芥蒂也消了,正想上前去摸摸姜珩的頭,眼珠子一轉才想起自己騙了姜珩。
恢復記憶這種事……
現在說會不會很破壞氣氛?
還是再瞞一段時間吧。
沈止思定,含笑問:&ldo;以前?我做了什麼?&rdo;
姜珩抿抿唇,卻換了個話題:&ldo;安王來找過你?&rdo;
沈止從善如流地跟著話題走:&ldo;嗯,還帶著晉王。&rdo;
沈止在冊子裡不僅寫了阿九報上來的訊息,還記著自己遇到的事。
不過像是幾次碰到衛適之、後者態度略微奇怪之類的事都沒記上去,如今看來果他真有先見之明,否則&ldo;公主殿下&rdo;又得吃飛醋不可。
姜珩淡淡道:&ldo;安王的生母原先是個普通宮婢,偶然承歡生下了安王。陛下子嗣不多,便破格將她提為了嬪妃。&rdo;
沈止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