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主公!”畢諶與毛玠交情不錯,此時聽孟小滿如此回答,不禁喜出望外。
孟小滿遂親自寫信給程立、滿寵、呂虔、毛玠,欲徵之為僚屬。誰知,這幾個人還未到昌邑,朝廷正經的使者卻先來了。
——朝廷聽說劉岱戰死,指派了一位新的兗州刺史前來赴任,名喚金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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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廿九章 激流暗湧
因著名不正言不順,孟小滿本就一直擔心自己這刺史之位有變,結果真叫她料中,王允的檄文才來不久,就生出了這樣的事來。
這前來兗州宣旨的使者喚做何粂,名為朝廷使者,實是新任刺史金尚的親信。他特意早金尚及其護衛從人一步出發前來宣旨,說是宣旨,其實是為了給兗州眾人一個下馬威,好幫金尚威風八面的入主兗州。
只是這兗州昔日有百萬黃巾壓境時全靠孟小滿帶兵抵擋,兗州眾官尚且不能對孟小滿全然心服,如今憑他一個小小的何粂走上一圈,如何能有這般能耐?
何粂哪想得了這許多。他滿懷倨傲的到了兗州,本以為自己身為天使,又是來傳旨意的,看在新刺史面子上,兗州官員必不敢輕慢自己。誰知進了兗州,一見到陳留太守張邈,就覺對方的態度雖說也算客氣,但內裡卻著實顯得不冷不熱。
須知張邈當年在洛陽城中,以慷慨豪俠、好結交天下人物著稱。雖說何粂抵達陳留的當天,張邈也曾設下酒宴好酒好肉的招待何粂,但他只叫弟弟張超及一干僚屬陪客,自己卻託病不出。何粂心中不喜,一邊替金尚吹噓,一邊在心裡暗暗給張邈記上一筆,只道等金尚上任,便可還以顏色。
張超把何粂神色看在眼中,酒席一散,就到書房去找張邈:“兄長,以弟觀之,這何粂雖是蠢鈍小人,但畢竟是朝廷天使,金尚金元休的先鋒,何必與他交惡。”
“賢弟有所不知,此時看在孟德面上,為兄卻是不好見這何粂。”聽了張超的話,張邈不禁長嘆了一聲。何粂心胸狹窄,只顧怨恨,卻無論如何也想不到張邈心中另有他的一番煩惱。
張邈與袁紹、曹操都是自幼相交,相識多年。誰知昔日酸棗會盟,張邈因對袁紹所作所為不齒而與之反目成仇,自此就時常暗自慨嘆人心易變。
孟小滿雖說演技精湛,曾數次當面騙過了張邈,但為人的細微之處終究與真正的曹操不同。何況她不喜張邈為人,待張邈自然不如過去那般親熱。張邈不知內情,只道曹操是當了兗州刺史,也如袁紹一般心思大了,漸漸輕視自己。加上曹操本來起兵時還位在張邈之下,如今轉過頭來竟成了他的上司,如此反差,更叫張邈整日怏怏不樂。
今日何粂前來,張邈心中其實倒有些恨這金尚未免來的太遲。拖到如今,曹操收服百萬黃巾,手握重兵,在兗州立下偌大的聲威。王楷、毛暉二人之死就在眼前,此刻縱然有人心中不服,又有誰肯站出來與他作對?
張超畢竟與張邈是同胞兄弟,察言觀色,也猜到了張邈的心思,遂道:“兄長有所不知,這金尚來上任,倒也不是毫無依仗。聽何粂所言,金尚與袁術交好,這次到兗州上任,袁術借給他一萬兵馬作為護衛……”
張邈眼皮一跳,連忙擺了擺手道,“事已至此,無需多言,這何粂既然挑剔,明日吾就親自送他啟程前往昌邑便是,至於其他的事情……”他神色有些複雜的又嘆了口氣,“就不須我們掛心了。反正自有人為金尚煩惱,我等何須多事。”說罷,遂連夜修書一封,遣人給孟小滿報信去了。
便如張邈所言,出了這種事,頭一個煩心的,當然就是孟小滿本人。
張邈書信送到時,恰好孟小滿正召集眾人議事,一則要孟小滿親自處理的各處政務公文為之不少,二則卻是陳宮還想要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