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笨笨的讓人送作堆,說穿了,根本就沒有人給他們選擇的權利。”
見黃碧芬說得激昂,心型臉蛋上的亮眸熠熠生輝,甚至憤慨地比手畫腳起來,女老師笑出聲道:“黃碧芬,老師不曉得你對李白這首『長幹行』這麼……呃,有意見,你的聯想非常好,甚至提到雙方父母,只是……”
“不,老師。”
出聲的是鄰座女同學。
“碧芬不是討厭『長幹行』,是『長幹行』的內容讓她有感而發,聯想到她討厭的竹馬哥哥。”
語畢,一塊橡皮擦“咚”一聲,準確地砸向女同學的額頭,引來全班大笑。
“黃碧芬,你居然拿橡皮擦K我的頭,就算那是軟的,被砸中還是很痛的耶!”一手揉著頭,一手收拾書包,女同學邊吐舌邊抱怨。
“誰教你那麼多嘴,在老師面前胡說八道。”黃碧芬沒好氣地瞪她一眼。
“我哪有胡說,那個天天在校門口等你放學的男生不就是……喂喂,那是課本,會砸破頭的……好好,我不說行了吧?”
“下次再亂說,期末考的重點整理我就不告訴你。”撂下警告話,黃碧芬將課本重重塞入書包裡。
“是是。”她實在不明白,那個天天在校門口站崗,讓全校女生哈死的帥男生,和黃碧芬到底有什麼仇?每次一談起他,黃碧芬的火氣就會直線上升。
“對了,碧芬,我們今天要走前門還後門回家?”
前三天走學校後門,結果還是被那個男生逮著,不曉得今天碧芬會選擇哪條出口?
其實這麼多月來,她們沒有一次成功脫逃,今天,她仍相信碧芬會被他逮著。
黃碧芬一雙月眉擰得緊,“還是後門好了。”
“你不覺得每天這樣躲躲躲很累嗎?我看他人也挺好的,下雨天幫你撐傘、搶著幫你提東西、天氣冷了幫你買熱包子,見你繃著臉,還會說笑話逗你……你何不大大方方和他一起回家,反正你們是鄰居,就當順路。”
附加一句,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來,那個優質男生喜歡她,就不知碧芬為何那麼死腦筋,老躲著人家。
“你不懂。”
“是是,我不懂。”女同學朝教室天花板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我只知道他叫魏爾卓,從小跟你一起長大,雙方父母又是好朋友,人家對你好,你卻很討厭他。”
“我才不要他對我好呢!”書包掛在肩上,黃碧芬不以為然的撇了撇嘴。
這就是她最討厭他的地方,老裝著一副對她極好的模樣,讓人誤會他們是一對,她才不要和他當男女朋友呢!
小學、國中,她都免不了和他同一所學校的命運,常讓人笑話她身後有一個跟屁蟲,就這麼糊裡胡塗讓人湊成一對,這已經夠教她惱火了,偏偏那傢伙居然見人就說她是他的新娘子,害她想解釋也沒人相信。
最可惡的是,她只要和其它男孩子說說笑笑被他看見,他就會衝上前來敲人家的頭,到最後,沒有一個男孩子敢和她說話聊天。
高中,好不容易她考進女校,以為自己可以擺脫那個討厭鬼,誰知那傢伙從她第一天放學起就等在校門口,甚至在全校師生面前對她又摟又抱,讓她遭到不少側目。
“你不知道他有多離譜,我每晚睡前都會接到他的電話,天天見到他已經夠煩了,睡覺前還要受到他聲音的荼毒,我能不氣嗎?”只要她不接,那個臭傢伙就會向她媽媽告狀,然後她就會被罵到臭頭。
“不會耶!我覺得好浪漫!要是我有這種每晚都會打電話給我說情話的男朋友,我一定會高興死。”
“錯!第一,我不是他女朋友;第二,他打來才不是說情話。”像個錄音機一樣,每晚重複說些老掉牙的話,煩都煩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