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英帝顏面盡失,四郎不去表示一下?”
藺琦墨聽他話語中帶著分明的嘲弄和打趣不免一愣,燕奚痕此人雖是隻比他年長四歲,可難得的性情極為沉穩,這般打趣他倒是首次得遇。隨即想到戰旌兩國態勢,想來女子這麼一鬧,倒是令旌國得意了。
他爽朗一笑,眉宇一挑:“去,怎麼不去。四郎尊老愛幼,戰英帝受此驚嚇自是要去安撫一下的。燕兄請!”
燕奚痕會意而笑,兩人舉步間卻見一個宮女急急從側殿奔出,待見到藺琦墨的身影忙奔了過來驚呼道。
“藺將軍,您快去看看娘娘吧,恐是方才受了驚嚇,突然便氣喘不止……”
藺琦墨神色大變,忙疾呼一聲,在宮女的帶領下連招呼都沒打便匆匆朝側殿跑去。
身後燕奚痕目光深沉,腳步也慢了起來,低頭微思。
藺琦墨的姐姐乃是戰英帝的月妃娘娘,這事他是知道的。聽說姐弟兩人失散多年,藺琦墨去年出使戰國在宮宴上兩人才幸得重逢。月妃受寵,這次藺琦墨前來賀壽進宮看望其姐豈止一次?這對於後宮女子來說可是萬般恩寵了。
只是這月妃既這般受寵,便萬萬不是尋常女子,又豈會被方才情景嚇得失常?想到方才殿中藺琦墨和鳳瑛的種種異常,燕奚痕腳步微沉,側頭又望了眼後宮方向。
那女子到底是何身份,竟能牽動這般大的動靜……他這個從來都缺乏好奇之心的人也不免勾起興趣了。
藺琦墨跟著宮女匆匆奔入側殿,宮妃早已被安置妥當,他只聽殿內明黃的帷幕後隱隱傳來痛呼聲,宮女帶著他直接進了內殿。
戰英帝正一手摟著月妃低聲安慰著,卻聽月妃一聲聲喚著。
“小四……小四。”
藺琦墨忙閃身到了床前,戰英帝抬頭急急道:“藺將軍,你姐姐這是怎麼了?你不來她不願就醫,你快勸勸她。朕真是沒了主意了。”
藺琦墨只見月妃臉色煞白,豆大的汗珠從額頭滾滾而落,她一雙手更是緊緊地揪著胸前衣衫。藺琦墨大驚,忙在她胸前幾處大穴驟點,從懷中取出一個白色瓷瓶,湊近她鼻翼讓她深深嗅了兩口。
月妃這才緩緩放鬆了表情,慢慢地臉上也恢復了紅暈,她似有虛弱地望向戰英帝:“臣妾讓皇上擔憂了。”
戰英帝見她顯然已經無事,安撫幾句蹙眉望向藺琦墨:“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姐姐她生來體弱,素有舊疾,已經多年不曾發病了。可能是方才受了驚嚇,竟引發而出,已經無事了,只是這幾日需要好好休息。陛下能否容藺某送姐姐回去?有些要注意的還需交代宮女留心。”
“快,送月妃回宮。愛妃,你回宮好好休息,朕處理好事情就去看你。”戰英帝溫聲安慰,復又看向藺琦墨。
“琦墨代姐姐謝過陛下厚愛,陛下也需好生歇息才是。”藺琦墨笑著說罷回身便跟著宮女匆匆出了殿。
第11章 後宮脫險
宮女扶著月妃出了側殿,早已有馬車停候,她扶著宮女的手上車,方坐定面上神情便恢復了清爽和恬淡,哪裡像是生病之人?
藺琦墨閃身鑽入馬車,吩咐一聲,馬車滾滾而動在一隊禁衛軍的護送下向後宮而去。
見藺琦墨望過來,月妃壓低聲音:“那是罄冉?”
藺琦墨挑眉一笑:“姐姐倒是記掛那丫頭,小四想十之八九是她。”
月妃微微搖頭:“這孩子……方才見她直逼那曲東平我就猜會是她。哎,十一年了,怎麼還這般衝動,怕是受了重傷。”
藺琦墨卻是一笑:“這丫頭有點膽量,要不是燕奚痕那一阻,戰英帝現在怕是已經沒命了,那丫頭功夫不在小四之下呢。戰英帝這些年日日被噩夢纏身,宮中防範極嚴,他更是一步也不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