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用墨汁寫字,一下雨,字跡會花。用硃砂,多年後咱們的名字還是這麼鮮豔。阿颯哥哥,二十年後,我們還一起來這小院賞梅好嗎?”
阿颯迎上她期盼的目光,雙手握住她的雙肩,溫聲道:“天晚了,回去歇息。”
“你還沒有回答我呢?你不願意嗎?”
阿颯目光深遂,朗笑道:“若你願意,我可以陪你在這裡終老。別說二十年後,三十、四十年都可以。”
陳子珊搖頭輕聲道:“那怎麼可以。我不能那麼自私。你要到外面的花花世界看看,要去接觸其他的姑娘……”呵呵,其實她是自己想出去玩。
阿颯急道:“珊兒,我,不,我不會再和別的姑娘多說話。真的,你不懂的……”
“好了。我懂的。等我腿好了,素女功練到第三層,咱們就出去玩。這個梅林鎮只有冬天梅花開了才好玩,平時也沒什麼意思。阿颯哥哥,這可是你說的,不和別的姑娘多說話,哼,要是你違反,我就再也不理你了。”
“珊兒……我不可能違反的。”
兩人洗瀨之後熄燈脫衣躺在一張床上歇息。
陳子珊白天嘻嘻哈哈放鬆心情,此時精神高度集中,凝神在腦海裡計算明日衝封穴、放血和喝百草藥的步驟,人命關天,每一個程式都不能有半點差錯,反覆心算了數次,心裡踏實了,方才入睡。
阿颯放在被子裡的手一點點挪,伴隨著自己加速的心跳,終於抓住了相隔半尺一被之隔她的小手,輕輕握住,還不及他的手一半大,試探的將這柔軟溫柔的小手慢慢牽過來貼放在自己的胸口,見她沒有反對,就將她的手背和自己裸=露的肌膚輕擦,心裡甜蜜,無聲勝有聲,只盼望時光就此停住。
不知過了多久,屋外響起一聲咳嗽聲,“咳!”,如同一石擊起千層浪,倏地打破夜的沉寂,接著空氣中傳來一個青年男子極富有磁性清晰的說話聲,人明明在屋外說話,聲音卻在屋子裡迴盪,彷彿他就站在床邊俯視著,“小珊,哥哥這次來的很匆忙,時間不多,你快醒來,我有很重要的事問你。”
阿颯一驚,連忙掀開床子下床站了起來。陳子珊正在做夢,阿颯的手一離開,她就敏感的從睡夢裡猛地驚醒過來,看到屋子四周黑糊糊,門外有月光,卻沒看到人影,驚詫著懷疑是不是這人已然如鬼如魅的飄了進來。
阿颯眼睛環視屋子,啞聲說:“少爺。”心裡躊躇不安,怕被他責罵和陳子珊同床入睡。
陳子珊這才明白來者是同父異母的哥哥離珏。
真沒想到離珏會以這種方式見她。
她雙肘支床,半側起身體,被子滑下,露出大半邊單薄的胸脯,白色絲質的中衣在黑夜中發出極淡的光,襯著面板雪白,輕聲道:“珏哥哥?”
離珏的聲音略顯激動,“小珊,你信上所說可當真?”
陳子珊以為他所指的是胎毒的事,立刻打起十二分精神認真的道:“珏哥哥,我知道任誰也不會相信一個從沒有接觸過醫術的人能醫胎毒這種只有古典醫書才會記載的絕症。但是請你信任我,我不但懂的這病症的來歷,還有七成把握治好它。明日我就要用放血和百草湯為自己治療。事實勝於雄辯,如果三個月之內我的病有所好轉,煩請你通知爹爹帶我娘回來,我為我娘解胎毒。”
離珏語重心長道:“小珊,爹、娘三人已離家十年,形蹤不明。依我看,他們是去了海外,爹爹應該為二孃找到了解毒的良藥,治好了她的病,現在三人在那裡隱居。小珊,你要相信我,二孃不會有事的。你現在要做的是快快樂樂生活。你不知道,我收到阿颯的信,看到你又在尋死,難受的晚晚都睡不著,做什麼事都心神不定。若不是這幾日莊裡有些急事,我早就過來看你……小珊,我這麼晚才來,你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