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張書記,那我先回去。”
張德亭威嚴地看了一眼十幾個人,“有事說事,這是黨委政府,不是趕大集。”
年輕人大著膽子說,“我們找季書記。”
張德亭也不答他的話,“老哥,到我辦公室坐坐?”
老大爺見他這樣不擺架子,說道,“行,我們就跟這位領導反映反映。”
看著十幾個人跟著張德亭一湧而進,文光鬥看看譚俊傑,心裡想道,“薑還是老的辣,領導就是領導。”
譚俊傑看著幾個人進屋,皺著眉頭說,“光鬥,倒底怎麼回事?”
文光鬥雖然心裡厭惡翟順傑,但當翟順傑犯錯說出讓他們找領導的話來時,為顧全大局他還是替翟順傑圓場補臺。不責人小過,不發人陰私,不念人舊惡,這也是文致遠從小教導文光斗的。
翟順傑在背後說瞎話搞小動作,是針對文光鬥他這個人,而不針是對他辦藥店這個事,針對人就是對人有意見,有著私心,這就是小人行徑,針對事呢,就是對事有看法,出於公心,這就是光明磊落。
現在譚俊傑這樣問他,雖然翟順傑犯了錯搞出問題來,他卻不齒於象翟順傑那樣做,他就事說事道,“這幾個人都是衛革的,反映地裡的苗木清償價格太低,小翟說曲書記不在辦公室,價格是領導定的,讓他們去找領導!”
譚俊傑臉色頓時陰沉下來,“這個小翟,張書記一直對他有意見,他還不知道?這不是往槍口上撞嗎?糊塗!”他停了一下,“我過去看看,你先回去,等會讓小翟到我辦公室。”
看著譚俊傑的臉,文光鬥也感覺到這事比他想得要嚴重得多。譚俊傑到了張德亭辦公室門前,好不容易分開眾人才擠了進去。
文光鬥回到辦公室,看著有些失魂落魄的翟順傑,把譚俊傑的話傳達了,翟順傑小心問道,“上面情況怎麼樣?”
文光鬥平靜地說,“都到張書記辦公室去了,譚主任幫著處理呢。”
翟順傑心裡始終存著問題,開始在辦公室裡坐立不安,張平進來一趟幸災樂禍地看著他,又走了。
電話突然響起來,翟順傑一看,是張德亭的電話。“讓張平去接曲書記,趕快回來,再通知經管站沈興國一塊到我辦公室。”沈興國人雖然在經管站,卻被抽調到工地上,跟著曲曉鋒一塊負責專案前期清償土地等工作。
翟順傑忙不迭地打電話通知沈興國,又到司機班通知張平,說起話來也比以前小心了許多。張平雖然心裡不願意,但不能不去,嘴裡嘟嚷著到後面開車去了。
文光鬥看看手錶,快到中午吃飯時間了,可是上面有人,張德亭、譚俊傑都沒有吃飯呢,自己那能去食堂呢?,翟順傑也沒有去,一會鄧志高從二樓下來了,問道,“剛才怎麼回事?”
鄧志高說道,“怎麼衝到二樓去了,還去敲季書記的門?”
翟順傑囁嚅一陣也不說話,鄧志高看看文光鬥,文光鬥笑笑也沒吱聲。
鄧志高也不再問,卻也不去打飯。樓道里,其它機關幹部小勺敲擊飯盆的聲音很是響亮,程英傑走進來,看看他們三個,又走了出去,開始用車拖把仔細地把車上的灰擦掉。
約摸過了半個多小時,張平的車終於開回來了,曲曉鋒胖胖的身軀從車上快步走了下來,直接奔上二樓。恰巧這時,季允祥從樓上走了下來,“曉鋒,怎麼回事?怎麼還能鬧到政府來?還去砸我的門?”
曲曉鋒陪著笑臉說道,“我上午下村了,昨天還好好的,可能就是個別老百姓對補償價格不滿意,過來問問。”
季允祥冷著臉說道,“這個專案引進來不容易,出事就不好了。”說完,也不等曲曉鋒回答,自個走下樓幾步跨進車裡,別克車一溜煙開出了政府大門。
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