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娘與人無怨,適才聽眾位師兄分說,新郎似乎與同門和各街坊親朋偶有摩擦,兇手的害人之心為何,一時難以預料。不如先從害人之法下手。”
葛威的兄長葛姜問道:“何為害人之法?”
虞可娉道:“洪大夫,你說這毒是如何下在茶碗之中的?”
洪扇道:“當是有人將毒物塗抹於杯中,經熱茶一泡,毒藥盡在水中,飲者喝下便中毒了!”
虞可娉道:“如此說來,這毒物是塗在眼下的六個茶杯中了。劉師兄曾說,昨日他親自安排敬茶杯具,用的乃是白色的品茗杯,不是眼下這銀色的聞香杯。適才這位自盡的師兄也說,他去下毒時,見到的也是白色品茗杯,大夥說是也不是?”
劉順道:“沒錯,我昨天置辦的是白色品茗杯,師父,這是千真萬確,弟子不敢有一點虛言。”葛威皺著眉頭微一擺手,示意他不要插話。
虞可娉又道:“我們假使此言不虛。何管家,今日你幾更起床?到後廚打理時約莫是什麼時光?你可還記得?”
何管家道:“今日是少主大婚,五更天我便起床了,卯時未到,我便帶著下人到廚房準備。”
虞可娉道:“好極!你可記得清楚,那時茶具為何?”
何管家答道:“劉少爺千叮萬囑說敬茶重要,我怎敢怠慢,進了廚房便去檢視,那時候托盤上放的正是眼下這銀色聞香杯!”
劉順剛要說話,虞可娉道:“劉師兄且住!何管家和一眾下人同在廚房,不會輕易扯謊。這中間的蹊蹺,咱們來逐一推斷。”她環顧四周,向十定門諸位弟子看了一眼,又道:“何管家去廚房是在卯時,只要再知道這位偷去下毒的師兄何時前去廚房,便可察明換杯是在何時。”
葛姜道:“咳,如今程道已逝,他何時去廚房下毒,只怕永無得知了。”
虞可娉嫣然一笑,道:“怎麼會?”望向葉丁道:“葉師兄,這事你最清楚。你說這位程師兄試你三次,想必他何時出門,你必定十分了解了。”
葉丁凝神想了一會,道:“我記得,我記得。程師兄回屋時沒過多久,便有五更更起。想來他去下毒時,已近寅時了。”
虞可娉道:“照啊!程師兄下毒已近寅時,那時廚房裡放著的,尚是白色品茗杯。何管家與下人前去廚房乃是卯時,那時放著的已然是銀色聞香杯了。這毒是下在聞香杯中的定然沒錯,而換掉聞香杯的時辰,就在寅時與卯時之間!”
眾人聽到她這番推論嚴絲合縫,毫無破綻,輕易便將下毒換杯的時間推敲得出,都不由得發出一陣讚歎。婁之英暗道:“這女子好生了得,不愧為名門之後。”
虞可娉又道:“葛掌門、何管家,我想要問問,夜半三更,有何人可以進出廚房?”
何管家答道:“我和下人們都住在側院,院門只我一人能開。老爺的家眷和諸位少爺都住在……住在後院,那裡進出廚房,倒是……倒是這個,方便的很。”
葛威點頭道:“何春說的不錯,我與大哥、天鳴住在東院,順兒等師兄弟們均住在西院。”
虞可娉笑了笑,道:“我直言快語來說,各位千萬莫怪。如此說來,換杯之人,便在葛掌門兄弟、諸位師兄和何管家之間了。”
何管家“撲通”跪倒,道:“老爺!老爺!天可明鑑,我何春在你家三十年,少主還未降生我便在葛家了,我看著少主長大,如何會去害他!”
下人叢中一人鼓足勇氣站出,說道:“何管家昨晚並未走出寢室一步,我和汪四都是親眼所見!”
葛威問道:“你們如何得知?”
那人低下了頭,說道:“少主大婚,昨夜準備了不少好菜,我和汪四嘴饞,下工前偷偷順了一塊蹄髈藏在袖中。等到大夥入睡,我倆便在被窩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