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就知道了。
如此的話,這兩個小傢伙更不能隨便就認了,畢竟他現在身邊可是危險環伺,不解決掉那個壞孩子的話,他就無法安生。
以前想著隨他折騰,可是自從知道了他們的存在之後,計劃就已經發生了變化。
“嘴巴張的太大了。”
無憂合上嘴,呆呆的點了點頭,然後眼神沒動的繼續看著孃親。
接下來的場面似乎有點慘,只見君媱撿起地下的馬鞭,一步步走上前,在痛苦哀嚎的車伕面前停住,然後馬鞭高高揚起,狠狠落下,那種抽打的肉裡的聲音,讓人心都跟著疼了起來。
“啊——”
張魁悽慘的聲音,響徹天際。
“乖乖,這就是小主子的孃親啊,好威武哦。”千龍在人群裡咂舌,這一鞭下去,可是連骨頭都跟著疼了吧。
然後再一鞭。
又一鞭。
再然後……
“住手!”車簾終於是掀開,探出一個頭花半灰,年約五十左右的老者,看似渾濁卻精光矍鑠的老眼掃了一眼滿身血色鞭痕的張魁,最後落到君媱的臉上,笑道:“這位小娘子,是老夫的車伕太魯莽,還請這位小娘子寬恕則個,老夫有要事在身,可否通融一下?”
視線,和老者的眼神對上,那是一雙怎樣的眼神,佈滿了數不清的算計和密密麻麻的精明,但是,最先收回視線的卻是那位程管家。
他的心裡很是震驚,自己混跡在權勢聚集的京城,身為當朝刑部尚書,從一品大員程志裕的管家,就算是正一品的官吏都要對自己老爺禮讓三分,作為程府的管家,自然也是比一般人要狂傲的多。
刑部尚書,掌管全國司法和刑獄,那可是個讓人想想就寒毛直豎的官位。
而如今,居然被一個小婦人的眼神給看的心驚膽戰,好似自己所有的心思在她的面前,都會無所遁形。
那雙眼睛裡,有無情到讓人髮指的冰冷,有讓人心顫的狠厲,有讓他心驚的算計,以及將所有情緒都全部完美包容起來的清澈,似乎足以穿透人心的清澈。
到底是什麼樣的人,能有這樣的眼神?這個女子,到底是什麼身份。
“可以,讓你這個奴才牽著馬離開鬧市。”伸手,直指衣衫滲出血跡的張魁,“老丈,人都是爹孃生的,其實何來的貴賤,從孃胎裡爬出來的時候,你身上也沒有刻上什麼天生的王孫貴胄,做不到行善積德倒沒什麼,但是傷天害理,草菅人命,那可就天理不容了,與人方便,才能與己方便不是?”
老者臉色一沉,卻壓抑著沒有說什麼,而是怒視著依舊躺在地上哀嚎的張魁道:“狗奴才,還不趕緊駕車離開?程府的連都讓你這個狗奴才丟盡了,回去再收拾你。”
張魁嚇得全身一個激靈,然後忍痛爬起來,拿起已經被君媱仍在他身上的馬鞭,上前拉著馬韁,一瘸一拐的向另一端的路口去了,直到走出鬧事,才看到馬車揚起灰塵,迅速消失在遠方。
“媱兒,你這丫頭可嚇死舅媽了!”杜氏走過來,而且兩腿還在微微的發抖,臉色更是一片慘白。
而在她懷裡的小丫頭,卻拍著手,笑的特別可愛。
“孃親,孃親好厲害哦,巧兒也要和孃親這麼厲害,好不好,好不好?”邊說著,邊伸長了胳膊,想要鑽進君媱懷裡。
這一聲,讓圍觀的人頓時醒了,看著君媱的眼神,各有不同。
驚訝,讚歎,佩服的有。
鄙視,譏諷,看好戲的也有。
但是君媱卻絲毫都不在乎,上前把女兒抱進懷裡,對杜氏道:“這不是沒辦法,為了這兩個小傢伙,我就得把自己當男人使啊。”
“娘……”無憂的聲音,帶著讚歎和佩服。
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