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著遠處的村口,回來了。
他一走到楊氏跟前,楊氏就察覺到丈夫那耷拉下來的一張臉,不禁感到奇怪,就湊到他身邊,問道:“民哥,讓你送豬肉,你這帶著一張啥臉回來啊?”
君正民看看妻子,再想起老太太拉著他說了半天的那番話,不禁搖頭,滿臉無奈的走進了家,“沒啥事,素蘭,做好飯了?”
“啊,好了,毛老哥正在屋裡等著你呢,我看你這麼長時間沒回來,正要去找你的。”
“嗯,沒啥,豬肉我都送出去了,他們都很高興。”把背上的竹籃送進廚房,看到君媱正坐在灶臺前燒火,也沒作聲就出去了。
看到突然悶悶不樂的君正民,君媱的眼神在遲疑了片刻,就多少有了一些答案。
定是有人和君正民說了啥。
等君正民離開,楊氏這才進了廚房,見君媱一副尋常的樣子,拿著一個凳子,坐在她身邊,低聲和她說道:“媱兒,你說你爹這是咋回事?出去的時候還好好的,咋回來之後就這樣了,你看你爹那張臉,可不好看。”
君媱笑了,看著楊氏道:“娘,你既然心裡嘀咕,咋就不能問問我爹,省的自己一個人心裡胡亂猜測。”
楊氏卻衝著君媱一瞪眼,然後邊說邊從旁邊摸了一把果乾遞到君媱手裡:“問了,你爹說沒事,你爹那人你也不是不知道,什麼委屈都自己裹著,娘也不好多問,免得你爹心裡更煩。”
“那你就在這裡自己亂猜?”看著楊氏,君媱挑眉,一副想笑又極力忍住的樣子,這個老孃啊,還只是和那個老爹是絕配,都是好人,沒啥心眼,不懂得迂迴。
“我這不是在找你商量麼?你問問你爹要不?”她問了,丈夫不說啊。
君媱卻很乾脆的搖頭拒絕,“我不問。”
她心裡已經有數了,幹嘛還要問?問了只是噁心著自己而已,好不容易有了安靜日子過,要是再沾染上什麼亂七八糟的糙事,她非要毛起來不可。
“為啥,你就看著你娘我在這裡著急啊?”其實她心裡多少也是有點答案的,單也證實因為這樣,君正民才更不可能說給她聽,就是怕她心裡不痛快。
可是,她想問清楚,也並不是純粹的為了好奇,而是為了不讓君正民憋在心裡,否則不知道要這樣苦悶多久。
終於君媱是嘆了口氣,往灶口了添了一根木柴,說道:“娘你心裡其實也有數吧,這次送豬肉,不就是給了君家一份?而爹明知道家裡有毛大叔在等著吃酒,卻依舊這麼晚回來,除了那個老太太,誰還能讓我爹這麼憋屈?”
等君媱說完,楊氏的臉色也是變了,不知道是憤怒還是因為極力的隱忍,嘴唇都顫抖起來。
“媱兒,你說我到底有啥對不起老太太的,我為啥總覺得她這麼多年就是隻看我不順眼,我從來沒覺得自己做過什麼過分的事,你說如果真的是我做錯了,她跟我說清楚,我可以改……這麼多年,我總覺得過的特別憋屈。”
君媱沒說話,只是靜靜的聽她這麼說著,有些委屈吐出來,並不是讓你安慰,只是發洩而已。
可是聽歸聽,她的心裡卻已經在思索了,劉氏之所以對楊氏如此苛刻,其實最直接的反映了她對自己三兒子的態度,因為在君家,老太太就是一家人的老大,她說讓你吃肉,你就不能喝湯,而在君家,大兒子是老大,以後就是未來的家主,二兒子雖然也孝順,卻有自己的脾氣,再加上林氏的性格,老太太也不好拿捏的太緊,最小的兒子卻極其滑頭,三言兩語就能哄的老太太心花怒放,而最小的兒媳婦,整天臉帶笑容,卻讓她最是忌諱,總覺得這個媳婦是個陰狠毒辣的。
而最後,也就只剩下三房,君正民是個勤懇老實的,幾乎是隨便你拿捏,老太太說讓你往東,你絕對不敢往西。原本應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