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孝賢也是不想呆在家裡,省的面對各種讓人煩躁的事情,聽到君媱的拜託,二話沒說就點頭應了,然後回屋加了一件衣服,去和林氏低聲說了一下,轉身出了家門。
錢氏差點沒咬碎一口銀牙,這個沒教養的賤蹄子,三番五次的給她氣受,她如何能咽得下去,姑娘的時候在家裡就是個嬌氣的,嫁了人還是秀才老爺的大兒子,更是沒吃過虧,可是唯獨面對這個君媱,她是處處不得勁。
而今,她居然敢無視她如此徹底,周圍那麼多道眼神,讓她直接下不來臺。
“爹,別擔心,我進去看看娘。”君媱沒有看一臉烏黑的錢氏,衝著君正民點點頭,轉身進了西廂房。
“君媱,你這個賤蹄子,你以為這裡是哪裡?這裡可是君家,不是你那破草房子,豈是你想來就來的地方,你最好……啊!”話沒說完,隨著一道響亮的手打肉的聲音,伴隨著錢氏那獨有的大嗓門,差點震翻了一院子的人。
君正國臉色鐵青的看著自己的婆娘,氣得胸脯上下起伏,此刻如果有個洞,他非拽著這個惡婆娘鑽進去不可,也比在這裡被滿院子的人圍觀要好得多。
“現在是什麼時候,你還在這裡咋咋呼呼的,三弟妹到現在還躺在裡面,你這個做大嫂的卻在這裡潑婦罵街,真的以為我不敢休了你是吧?給老子滾回屋裡去,別在這裡礙眼。”
錢氏傻眼的看著一片盛怒中的丈夫,就連紅腫的臉都暫時忘記了,等她失魂落魄的走回自己的東廂房,好久都沒有回過神,她到底是哪裡錯了,讓自己的漢子這麼生氣。
很久,等錢氏因為臉上的疼痛而抽著冷氣回過神,就看到自己的小女兒坐在她旁邊,也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透過窗戶看著外面的情形。
“柳兒,你爹為啥生氣?”錢氏拿起旁邊的帕子貼在臉上,疵著牙問身邊的女兒。
君柳扭頭看了錢氏一眼,隨後重新把視線落到外面,“娘,我爹是因為你沒有給他面子,當著那麼多人的面罵君媱,族裡人只當我們容不下那個賤人,二叔和四叔都沒發話,那個女人又是三叔帶回來的,娘你這一破口大罵,只會讓族裡的長輩覺得我爹和兄弟們不合。”
錢氏聽著女兒的話,有點轉不過彎,但是卻並沒有繼續深問下去,心裡卻不斷的嘀咕,幸好不是心疼君媱那個小賤人,否則她非要抓花那個冤家的臉不可。
西廂房裡間,一臉慘白的楊氏,靜靜的躺在炕上,看著那樣子,似乎進氣比出氣都少,這樣安靜的楊氏,讓君媱的心不禁不酸。
“娘……媱兒來了!”她輕聲上前,站在楊氏面前,伸手輕輕握住她的手,觸手間冰涼刺骨。
“怎麼這麼冷?”她握著楊氏的手放在唇邊哈氣,然後回頭看著站在門邊的君正民道:“爹,拿點柴,炕上這麼涼,對孃的身子不好。”
“哎,我這就去。”君正民聽到女兒的話,轉身就走出去。
“給我站住!”一道蒼老中帶著尖銳的聲音,在屋子裡炸開。
君媱扭頭,這才看到劉老太太正如彌勒佛一般,坐在窗邊的椅子上,那雙渾濁的眼神露出的不是一個老年人該有的慈祥和心疼,而是刻薄和惡毒。
“娘,你有什麼事?”君正民扭頭問道。
劉氏冷哼一聲,用眼角的餘光看著君媱,絲絲憤恨從眼神中流瀉而出,“燒什麼柴,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麼東西,還想著在君家指手畫腳,老婆子我還沒發話,我看誰敢動君家一根柴火。不過是掉了一個孩子,本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