撩開門簾,走了進來,看到坐在主位的九品縣太爺,那副兩撇小鬍子極具喜感,好似很多古裝電視劇,都有這樣角色,果真是藝術來源於生活。
一見君媱,許昌運頓時眉開眼笑起來,忙招呼她道:“君娘子,來來,做吧,不知今天是何事需要本官處理啊?”
君媱走到旁邊的椅子坐下,看著有點發抖的里正,涼涼一笑:“大人,民婦的子女被人毆打,民婦討要說法,還被人以權勢壓迫,說民婦的子女是野種。大人,據民婦所知,整個青山鎮都是大人的子民,說民婦的子女是野種,大人這個父母官豈不是……”
君媱話沒說完,但是那最後沒有說完的話,卻讓楊茂國兩條腿都軟了。
許昌運不是傻子,做了十幾年的九品縣令,沒有大成績,卻也並無打錯,一切都靠著他圓滑的處事方式,當初福運酒樓剛在青山鎮開業,沒多久就因為菜色精緻可口,而迅速霸佔整個青山鎮,擠兌的其他酒樓生意蕭條,當時因為這事,多少家的酒樓都明裡暗裡找福運酒樓的麻煩,最後鬧到縣衙,本來他是不相官,士農工商,商乃末流,可是當看到那枚象徵著那京城大家的令牌出現在他的面前,他才知道福運酒樓的背景是多麼的強大,幾乎是捏死他就和捏死一隻螞蟻一樣簡單。
為此事,他狠狠的懲治了那些暗地裡動手腳的人,從此才算是安靜下來,好在福運酒樓只是安靜的做生意,並無任何讓他不滿的地方,心裡的嘀咕才算是放下了。
雖說是強龍不壓地頭蛇,可是悲催的是,他根本就算不上一條蛇啊,在人家面前,充其量就是一條蟲。
當知道是福運酒樓的二東家要自己去主持公道,他自然就欣然而來了,畢竟他相信,對方是不會讓自己白跑一趟的。
如今,聽到君媱的話,他心裡很明白,自己其實不是來主持公道,而是來給這位君娘子解決麻煩的。
“以權勢壓迫?誰的權勢?難道本官不是青山鎮的父母官不成,還有誰在這個青山鎮能大的過本官去。”
“大,大老爺,草民冤枉啊……”見許昌運的臉色都變了,楊茂國一個戰慄,跪倒在地上,大呼喊冤。
“冤枉?何來的冤枉?難道你沒有欺辱君娘子的子女?”許昌運冷叱道。
“這,這這……”楊茂國說不出話來了,這個當然是有,可是他就是覺得自己是冤枉的。
“青天大老爺,草民,也被這個毒婦毒打了,請大老爺做主。”旁邊,楊豐年呲牙咧嘴的上前,跪下說道。
楊茂國一聽,連忙點頭,說道:“正是正式,大老爺,這個毒婦剛才把草民的兒子打的連還手之力都沒有,大老爺,還請大老爺明鑑。”
許昌運眼神轉向君媱,笑問道:“軍娘子,可有此事?”
君媱驚訝的嘴都張大了,滿臉的委屈,眼角溼潤,“大人,這怎麼可能啊,民婦只是個弱女子,如何能奈何得了這位大哥,大人心明如鏡,這一看就知道了,就算是是十個民婦都無法奈何這位大哥,他怎麼能如此血口噴人?”
說完,拿出一塊絲帕,按著眼角,聲音帶著哽咽,讓人覺得,要是不相信,他就豬狗不如。
站在一邊的楊家人此時的臉色別提有多搞笑了,一個個五官扭曲,嘴角抽搐,想笑還必須死死憋住的樣子,真是折磨人啊。
許昌運信了,就算是不信也信了,看看君媱那一副纖弱的樣子,再看看面前的楊豐年那人高馬大的體格,簡直就是事實擺在眼前嘛。
許昌運的臉色有點泛青,這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