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沒有繳過糧稅啊,這一年年囤積下來的糧食,可是有不老少,現在還不如跟著娘吃著吧,就算依舊咱們分出去了,這要是沒糧食了,娘還能不管咱們四房咋滴?五妹這眼瞅著就要出嫁的年紀了,到時候誰還能有咱的日子過得好?”
君正安給自己婆家一點點的分析著。
下午姚家來人的時候,她居然想著讓自己去城裡做什麼掌櫃的,那掌櫃的又在家裡舒服麼?吃的有婆娘做好了,這糧食幾乎也是堆積成山,幹啥還要去城裡遭那份罪啊,掌櫃的說的好聽,可是那個姚家小姨子去給人家做的是姨太太啊,這要是萬一以後出了啥事,他還咋好意思回來啊。
其實,說的好聽點,不是他經得住誘惑,而是實在是太懶了,如果那大戶實在青山鎮,他保證二話不活就搬過去了,這城裡可是就算坐馬車都要兩天啊。
姚氏跟了他十多年,豈會不知道他心裡的想法,聽到他說的這麼冠冕堂皇,癟嘴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啥,你是不是覺得我妹子嫁給人家做妾,以後定會有吃虧的時候?告訴你君正安,別說沒有那個時候,就算是也值了,至少曾經風光過,你看看我,嫁到你們家,可曾風光過一天,一大家子都被那個老婆子捏在手裡,屋子裡有那麼多的糧食,偏偏讓咱們天天吃飯都數著,我受夠了這種日子了,本來想著分家的時候能多撈一點,誰想到居然被她給一手攪和了。”
說起這個她就生氣,那天去君媱家的時候,姚氏心裡是極其不樂意的,生怕偷雞不成蝕把米,果然就讓她料中了吧,那個君媱果然是個人精,而且還能看出她在想什麼,這麼多年,老太太對她可是不算太好,卻也不會責難,無非就是她的態度很好,卻終究是被那個丫頭給看的透徹。
這麼多年她再老君家汲汲營營,如今就因為大房那個賤婆娘的幾句挑唆就讓自己這麼多年的努力付之東流,這怎能不讓姚氏肝火旺盛。
想著老太太被氣得暈過去,她還沒暈呢,最應該暈的是她才對吧。
君正安看著自己婆娘那陰沉的臉,這心裡也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只得看著她去了廚房,自己往屋裡去了。
上房內,君老爺子看著君正民,柔聲道:“老三啊,這昨晚的事,是你孃的錯,我也說了她了,你回去和媱兒說說讓她別生氣,這人一老,上了年紀就容易做錯事,誰還不犯個錯啊,畢竟……”也是親爺奶不是。
最後那句話他沒說,也確實是不好意思說出口。
“爹,您這是說的啥話啊,媱兒那孩子雖然脾氣有點大,卻還是懂事的,怎麼會生爹孃的氣啊,這不,她娘還讓我給爹帶來了銀子。”說著,君正民從懷裡掏出銀子,放到炕上,看樣子足有七八兩,“這是她娘存下來的一點銀子,其餘的都是君媱管著,那孩子說家裡既然還是做生意,所有的賬目都要清清楚楚,所以也不能隨便動。”
“嗯,那孩子是個聰明的,這做生意本來就應該這樣,你媳婦也是個孝順的,只是我們倆老的太過分了。”老爺子這心裡很是感慨,三房分出去的時候並沒有糧,銀子也是他偷偷給的,說實話是虧了三房的,可是他們分出去之後,有事沒事還是會往家裡送吃食,而再看看這大房,一分家就打起了家裡糧食的主意,居然當著自己親孃的面,搶了起來,這差距咋就這麼大呢。
“額——”老太太慢悠悠的“轉醒”了,看到坐在炕邊的君正民,那眼淚就跟不要錢似的,咕咕的往外冒,就差淹了這一屋子的人。
“嗚嗚,娘啊,你可醒過來了,可讓女兒擔心死了。”君蘭兒看到劉氏醒過來,可是把提著的心放下了。
“老三啊,你是心疼娘吧?是吧?”劉氏伸手拉著君正民的手,用力的攥著,似乎他要是不說她就捏斷一般。
“娘,您說啥呢,我咋能不心疼您呢!”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