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點點的過去,而寧子晨也因為想了太多,精力消耗,漸漸的睡了過去。
寧月謹見了,站起身,滿身的水珠瞬間滑落,手臂一抬,一股雄厚的內力催動下,掛在一邊梅枝上的錦袍凌空而來。
穿上衣袍,出了溫泉,這裡就是如同冬天一般寒冷,而後他給寧子晨披了一件衣服,抱著他走出了落梅閣。
千露閣內,一個身著黑甲的男子正靜靜的站在門前,而若是不仔細看,在夜色中他幾乎讓人很容易忽略,那綿長的氣息,不用猜也是高手中的高手。
“景橫,送你家主子回去。”
“是,王爺!”景橫上前接過寧子晨,衝著寧月謹恭敬的躬身一禮,幾個起落,就消失在偌大的謹親王府。
明天就是宮宴了,似乎每年這個時候,他都會特別的厭惡,對於那些官家千金,甚至是後宮佳麗,對於那不斷縈繞在身邊的濃重脂粉味,對於那幾個看似對他恭敬有加卻時刻都在堤防的侄子,都是厭惡的很,可不去也不行,畢竟那個唯一的皇兄,可是一年比一年破敗了,說不定哪天就會悄然駕崩,為了不讓百姓遭難,他勢必要早點和他攤牌才行。
就是不知道那日漸昏沉的頭腦,還能否說的通。
夢想著長生不老,夢想著御女三千,在各種不知是何的丹藥下,原本強健的體魄,如今已經膚色蠟黃,乾瘦如柴,但是對於當初的讓賢決定,他從來都沒有後悔過,否則即使他皇位坐得很穩,他都能輕而易舉的拿下,但是現在卻是要考慮了,那幾個侄子看似沒什麼治國天賦,卻個個心狠手辣,一個不慎,指不定就會血流成河。
夜色很濃,他一襲白色錦袍,在寒風中獵獵作響,雙手負立而行,緩緩的走出四季閣,走向位於前院的書房內。
踏進書房,一股溫暖如春的氣息迎面撲來,驅散了一路行來的寒意。
墨色的長髮,早已經在內力的催動下蒸乾,此時正柔順的貼在後背,映襯著那張絕色五官,更加的白皙和傲然,讓每一個見到他的人,都不禁會想到那御風而來的謫仙。
書房內,左邊的牆壁上,一副等身高的人物畫,掛在上面。
裡面的女子,素衣包裹下的纖腰曼妙,身姿有致,五官並不是特別出色,卻因為那雙美眸,平添了一種讓人難以移開的魅惑,裡面蘊含著冷冽,霸道,溫柔,甚至無情,和他那麼的相似,而正是因為這種共性,才讓他的心,不斷的狂跳不止。
在回府的當天,他就揮毫潑墨,一筆合成,本以為會沒有那麼想念,可是當看到這副畫像,才猛然發現,那個女人已經在他心裡烙下了那麼深刻的痕跡,一顰一笑,一舉一動,都仿若近在眼前。
坐進書房內的軟榻,抬手按上眉角,終日的思慮和部署,終究是有點疲倦,不過也是,他被傳做仙人,可終究還只是一個凡人。
是凡人就有**,而他本覺得可笑,卻最終是不得不承認,他的**也許並不輸於任何人。
至少,以前的二十幾年,他從來沒有過想迫切得到一個女人的想法,從來沒有。
等苗若離開,君媱就找來了無憂和巧兒,指著面前桌上的兩個小箱子,對他們說道:“開啟看看吧,你們那個好看的叔叔送給你們的年禮。”
兩個小傢伙一聽有禮物可拿,當時就樂壞了,一人一個箱子,撲上去就開啟了,頓時兩個小孩子的驚呼聲,就在房間裡傳盪開來。
君媱也好奇,上前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