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末,然後拿出豎在灶臺牆壁上的面板,將醒好的麵糰分成四份,準備做四張蔥花餅。
先把其中一塊在面板上揉的光滑,用擀麵杖將麵糰擀成薄薄的一張,抹上油,撒上細鹽巴和蔥花,然後從一段捲起,將整張餅捲成條狀,將兩頭開口處捏緊,免得露出來,然後將兩端衝著不同的方向,向中間捲起來,最後一手拿住一端,對摺在一起,之後用擀麵杖將如同花一般的餅壓成圓形,厚薄適中,一張蔥油餅就成型了。
如此反覆,君媱很快就做好了四張餅,然後將鍋內的熱水裝在臉盆裡,等待會兩個孩子起來可以洗漱。
將鍋子烤乾,倒上油,用小笤帚將油繞著鍋抹均勻,四張蔥油餅同時下鍋,因為這口鍋實在是很大,所以四張餅在裡面並不擁擠。
她站在鍋灶前,用細火慢烤,很快一股特別香的味道,從鍋裡升起。單單只是聞到,就不禁讓君媱開始分泌唾液。
等四張蔥油餅從鍋裡裝進無憂編制的竹籃裡,每一張都泛著焦黃的色澤,焦黃中密佈著蔥綠,煞是好看。
再之後,君媱將涼拌木耳和薺菜湯做好,準備收拾一下,去喊那兩個小傢伙吃飯。
只是在她出門倒水的時候,就看到外面有三個人結伴而來,那神情,那態度,讓君媱第一眼就將他們列入拒絕往來名單。
看著手裡木盆裡的水,並不髒,只是洗了一下手而已,但是……
“嘩啦——”
“啊,娘,你看嘛!”那個穿著桃紅色衣裙的少女,頓時跳起了腳,看到自己那溼透了的裙角,頓時翹起一條腿,給身邊的婦人抱怨。
“喲,我當是誰呢,這不是大娘和柳兒妹妹麼,今天這是吹的什麼風啊,居然將秀才老爺的兒媳和孫女送到我這個小婦人面前?”
沒錯,這三個人,一個是君媱的大伯孃錢氏,一個是她的女兒君柳,另外一個嘛,則是她二伯的兒子君孝賢。
君柳憤恨的看著君媱,見她一手拿著木盆,一手撐在房門上,將整個正門給堵住,絲毫沒準備讓他們進去。
“媱兒姐,你這是做什麼,好歹今天我和娘也是來看你和兩個孩子的,你這麼做,是不是太沒教養了?”
她從來都沒有喜歡過自己這個堂姐,只因為她長得比自己好看,繡工比自己厲害,在君家,她曾經是爺爺奶奶最喜歡的孫女,不過現在嘛,她卻是整個君家的恥辱。
看到女兒那溼透了的裙角,錢氏的眼角只抽搐,她臉皮抖動幾下,想著自己到這裡來的目的,最終還是將這口怒氣忍了下去。
“柳兒,怎麼說話呢,就算她名聲再難聽,也是你的堂姐不是,不就是裙子髒了麼,你媱兒姐也不是故意的,這不就準備讓我們進屋去烤一烤,你說是吧,媱兒?”說著抬頭看著她,然後拉著女兒就要往屋子裡。
一個身子,堵住了她們娘倆的路,讓錢氏的不禁有點吃驚。
“媱兒,你這是做什麼,難不成大伯孃來你這裡,還不讓進去做做喝杯熱水怎麼著?這說出去,被傳個不孝,可就不好聽了。”
君媱輕嘆一口氣,無奈道:“大伯孃,我們家不過就是三間茅草屋,實在沒什麼好招待的,我看你們還是回去吧,那套青磚大瓦房,和我們這裡一比,簡直就是和官家大院一樣,我這裡太髒,怕汙了大娘和柳兒妹妹的鞋子。”
錢氏卻不在意的擺擺手,笑聲中透著一種貪婪,“看你這孩子,咱們都是一家人,何必說兩家話,大伯孃好久沒見你這孩子了,當初那麼懂事誰知道居然發生那樣的事情,你看我們還是進屋說吧,外面怪冷的。”
抬手想撥開站在門前的君媱,就想衝進去,她可是聞見了,有蔥花和油水的味道,那香味,就算是她中午吃了兩個黑麵饅頭和一個玉米麵餅子,外加兩碗稀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