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閨女吃了,這心裡就一陣犯惡心。
突然,她好像想到了啥,抬頭看著慘白著臉的大房母女,似乎是明白了啥。
定是聽到來鎮上,想要從媱兒身上搜刮點啥吧,否則他們幹嘛非要死皮賴臉的跟著君媱過來,村裡又不是沒有牛車,隨便花十幾個銅板,不就來了。
“素蘭,嚐嚐這個,真好吃,你說人家是咋做的?”林氏遞給楊氏一塊酥糕,讚不絕口。
“可不是,媱兒也買了幾回,我就喜歡這味道,鮮甜酥軟。”說著就招呼站在她後邊的劉嬸道:“春苗,再添上水。”
“哎,夫人,不用重新換葉子嗎?”
“不用,咱們也不是啥貴賤人,涼水都喝的不少,這有點味就挺好的,要不太苦。”楊氏搖頭說道。
錢氏此時只覺得特別的丟臉,而且還是當著兩個妯娌的面,更過分的是,他們居然都不知道安慰她一下,還在一邊又是吃又是喝的,直把錢氏給其的差點吐血。
“哎喲,我這心口撲騰的厲害,不行了,我得睡會。”許是為了讓人注意到她,錢氏突然彎腰捂著心口哀嚎,這也讓被君媱嚇到的君柳回過了神,忙上前去攙扶錢氏。
“娘,您咋啦?沒事吧?你說這平時心口就時不時的疼,受不得氣,這要是出個啥事可咋辦啊。”君柳邊說,邊攙扶著錢氏往床邊走,可是還沒等走到,卻被楊氏的話,給氣得臉色由白轉紅。
“大嫂,那床是兩個孩子的,你還是等會吧,我讓人去旁邊客棧給你開間屋子。”
母女倆這身子都僵了,她的意思是嫌她們髒啊。
但是楊氏還真不是這個意思,只因為自己家閨女那被褥表子都是七八天一拆洗,孩子的更是三五天就要洗一次,楊氏好幾次都說君媱這是給自己找活計做,這幾天的功夫哪裡能有什麼髒東西,但是她卻說真正的髒東西都是眼睛看不到的。楊氏就不明白,這眼睛看不到的,能是啥髒東西,對於君媱嘴裡的啥細菌,啥蟎蟲的,她壓根就半點不懂,卻是知道了,兩個小傢伙睡覺的被褥啥的,絕對不能給別人用。
錢氏這邊氣得全身都顫抖個不停,如果不是因為晚上還要用她家的馬車回去,她早和楊素蘭翻臉了。
“三嬸,不用了吧,反正就是躺一會,再開一間房,多浪費銀子啊。”君柳說道,她也想躺一躺,那細滑的褥子和棉被,定是極舒服的。
“也是。”楊氏點點頭,對劉山道:“劉山,你帶著他們去後院房裡休息一會吧,問問曹掌櫃,給個閒置的房間。”
“是,夫人!”劉山躬身應道,然後對錢氏母女道:“兩位,請跟我來。”
錢氏怎麼可能跟他去,只見她臉不紅心不跳的用力喘息了一陣,才緩緩直起腰,“虛弱”一笑道:“也沒多大事,就不用過去了,畢竟今天是上元節,還是咱們妯娌幾個湊在一起嘮嗑吧。”
楊氏和林氏兩人看了一眼,都是瞭然於胸,遂不再理會她,妯娌倆邊吃邊小聲說這話。
那邊,君孝賢看著臉色一片鐵青的君正民,偷偷衝著錢氏白了一眼,就低聲道:“三叔別和大伯孃計較,她就是那個樣子,奶整天說她又懶又饞,還會耍潑皮。”
“賢哥兒別擔心,三叔不會和她計較的。”他畢竟是個大男人,對於錢氏,他打也不是,罵也不是,以後只能一家人都離她遠遠的。
清塵書肆,依舊是安靜的很,有時候君媱會懷疑,這家書肆真的有客人上門麼?
今天,踏進書肆,沒有在旁邊的書桌上見到宋清塵,只有那位白髮老翁坐在櫃檯後面。
“老丈,宋先生可在?”
聽到聲音,半眯著眼睛的魏江抬頭看到君媱,點點頭:“在!”
說完,乾枯的手指,指了指書肆南邊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