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孩子準備離開的時候,宋清塵開口道:“軍娘子,今晚就把無憂留在這裡吧,等花燈結束之後,我會讓小廝送他回去。”
君媱聽了,並沒有說什麼就點頭答應了,只因為宋清塵是寧月謹推薦的人,定是不可能懷著別樣的心思。
“既然這樣,無憂,你今晚就陪著先生去看花燈吧。”
“知道了娘。”無憂是個男孩子,並沒有君媱所想的那種擔憂,而缺宋清塵給他一種和孃親完全不一樣的感覺,讓他並無什麼排斥感。
巧兒見哥哥不和他們回去,最開始還不是很樂意,但是聽君媱說,等看完花燈無憂就會回酒樓,小丫頭這才乖乖的跟著君媱回去了。
回到福運酒樓,就看到曹如行見到她就跑了過來,湊在她耳邊說道:“縣太爺來了,就等你上去一起吃晚飯了,還說你不在就不開席。”
君媱淡淡一笑,問了他們在那個房間,就緩緩上了樓。
二樓包間,等君媱推開門進去,就看到兩男一女正坐在那裡說著什麼,待看到站在門前的君媱,許昌運笑呵呵的招呼道:“軍娘子,可是讓本官好等,快請坐。”
君媱走進去,對著三人笑著點點頭,就坐在了他對面的位置,其中一個是他的大兒子許北峰今天下午見過,那麼另外這位看似有些強勢的女子,大概就是他的夫人了吧。
“許大人,想必這位就是尊夫人吧?”君媱盈盈一笑。
“呵呵,正是賤內,聽說君娘子來了,本官也想著君娘子的好手藝,正好帶她也出來嘗一嘗,順便晚上看看花燈,雖然比不上京城等其他大地方,卻也有小地方的獨特之處。”對於這片並不算很大的管轄之地,許昌運還是很滿足的,縣衙內事情並不多,每年領著四五十兩薪水以及每年朝廷下撥的米糧油鹽,倒也是過的逍遙快活。
一點銀子都不收,那是不可能的,畢竟鎮上的這些大戶給你孝敬,你不收人家以後很多事情都不積極,也會是一個很麻煩的事情,也許他們會覺得只要縣太爺收了他們的銀子,以後自己和衙門也算是來往方便,不過許昌運這麼精明,怎麼可能讓那些大戶牽著鼻子走。
“小婦人見過夫人。”君媱坐在椅子上,衝著徐夫人微微頷首,笑容溫和。
許昌運的夫人姓趙,曾經也算是書香門第,父親祖父都是秀才,可是也正因為都是秀才,家境才並不甚好,而且一輩子只知道識文斷字,經濟收入就成了大難,最後都是因為得病無錢醫治都撒手人寰,只留下還不算太大的趙氏和一個乳臭未乾的弟弟,之後好多年完全就是靠著趙氏家裡家外的忙活著養大了弟弟,送她去參了軍。
如今做了縣令夫人二十多年,依舊改不了曾經那脾氣,很是節儉,卻也明理得體,所以許昌運很是尊敬這位夫人,雖然在家他是妻管嚴。
“君娘子不必客氣,聽我家老爺說,曾經在娘子府上吃了一道菜,可是在家足足想了一個正月,如今聽說福運酒樓有那道菜,特求了老爺帶我出來嚐嚐,娘子別笑話的好。”許趙氏這一句話,就讓君媱知道,她是個毫無架子的人,她也算頗有姿色,當初咋就嫁給了許昌運呢,真奇怪。
“夫人說的哪裡話,能讓夫人想著我們酒樓的菜,自然是欣喜的,何來的笑話。”
之後兩人就在一起說起了菜,很是投機。
旁邊許昌運有點傻眼,他這個夫人可是個直脾氣的,從來都是有啥說啥,兩人成親二十多年,就從來沒有紅過一次臉,這讓他很是自豪,不是夫人沒生氣過,而是他從來都是外面強勢,家裡地位最低,有時候他訓斥兒子幾句,夫人都能把他好一頓教育,但是她教訓起兒子了,那可就是半點都不手軟啊,所以,他和兒子是比較親的,誰想到今天居然能和君娘子聊得火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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