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陀寺位於城外十幾裡的一處山上,這裡萬木已經抽出新芽,放眼望去,一片生機盎然,還有那腳下不知名的野花,也已經爭相綻放,偶爾還能看到一大片的迎春花,在微風下如同海浪一般。
馬車順著盤旋蜿蜒的山路,經過近一個時辰,終於停了下來,掀開轎簾,就看到那很是氣勢莊嚴的寺廟大門。
君媱是無神論者,不信神佛不信耶穌基督,只相信自己,但是看到這片巍峨的建築群,還是忍不住感到一股讓人肅然起敬的威嚴感。
兩人相攜一路走進去,先是寬敞乾淨,整潔肅穆的大場地,中間一尊巨大的香鼎矗立在那裡,裡面有三株成年男子手臂粗的巨大香支,目測足有近兩米高,周圍古樹參天,因為剛剛初春,所以只見新芽不見綠葉,陽光透過樹木,在地面灑下斑駁破碎的光點,若是到了夏天必定是遮天蔽日,實乃一處乘蔭納涼的好去處。
繞過巨大的香鼎,前面就是一處大殿,殿門高達近十米,上放正中間一塊“大雄寶殿”的匾額,字跡蒼勁厚重,透著古樸之意。
走進去,一尊金光閃閃的巨大佛像盤踞在前方這中間,讓君媱心裡很是震撼,佛像莊嚴中透著慈祥,一種憐憫世人般的眼神,讓所有人都不禁臣服,君媱卻覺得這都是一些無能之人虛構出來的罷了,若是真的有神佛,他也是不會眷顧那些無恥之徒的,雖說古籍上說過佛祖割肉喂鷹,若是真的如此,世間何以會有那麼多的天災**,連一隻畜生都能眷顧,何苦要看著芸芸眾生苦海掙扎。不過,這乃人之寄託,她不信,卻也不會去反駁什麼。
跟著寧月謹在佛像前跪拜一番,之後從側殿走出來一位披著袈裟的白髮白鬚的老和尚。
“兩位施主,方丈有請!”
寧月謹對來人淡淡一笑,“戒逸大師!”
“寧施主,別來無恙。”戒逸大師笑的慈祥。
“一切安好,勞大師掛念!”
“請兩位遂貧僧前來,貧僧帶兩位去方丈禪室。”
兩人隨著戒逸走入側殿的一道窄門,然後左轉右轉的,最後來到一座很是寂靜的小院落,裡間只有兩間房,走進去才發現一間是禪室,一間是臥室,極其的簡陋,而且禪室內一位看似圓潤卻仙風道骨的老者,那鬍鬚都垂到了胸前,一顆光頭寸草不生,絕對的貨真價實的和尚。
“戒妄方丈,近可安好?”寧月謹走上前,盤膝坐在蒲團之上,笑望著那位老者。
方丈捋著鬍鬚,笑眯眯的看著寧月謹,點點頭道:“靜即安好。”
“寧施主看來好事將近!”見到旁邊氣質沉穩的女子,方丈忍不住點點頭。
寧月謹扭頭看著正在品著面前清茶的女子,嫻靜優雅,舉止端莊,勾唇道:“也許吧!”
“這是本寺僧侶親手栽種的,不知女施主感覺如何?”
“好茶,清香淡雅,入口唇齒生香。”在龍井茶中當屬上品。
君媱接下來不再說話,只是靜靜的聽著兩人在一起討論佛經,有些能聽懂,有些很朦朧,有的乾脆就是一竅不通,不過絕對沒有涉及到半點朝事,均都是修身養性的禪理。
如此約麼半個時辰之後,兩人這才結束,而君媱說實話,腿都有點麻了。
見到這種情形,寧月謹上前攙住她的胳膊,和方丈道別之後,才走出小院,外面已經有一位光頭小和尚在等候,見兩人出來,雙手合十道:“師叔已經為兩位施主準備好禪房,請隨小僧前來。”
禪房位於佛寺後山,穿過一片灼灼盛開的桃園,一大片景緻清幽的院落,就出現在眼前,兩人被安排在一座小院之中,小和尚說這座小院只有兩人,不會安排別的香客,就轉身離開了。
回到房裡,君媱坐下,揉捏著那雙因麻木而各種不適滋味的腿,好半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