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蒼老的聲音響起,一臉猙獰的付天磊在聽到這個聲音之後,猛然一驚,緩緩的回頭,看見一個身穿長老深衣的高瘦老頭一臉平靜的站在他的身後。
這個老頭,一臉皺紋,可是,眉宇間卻有一股不容侵犯的威嚴。
“師尊?”
來的不是別人,正是付天磊的師傅,上一任戒律院長老——劉正豪。
此刻,劉正豪雖然面沉如水,可是眼神中卻露出難以掩飾的失望,傷心,甚至是殺意。
當付天磊接觸到那如同利劍一般的目光,心裡咯啶一下。
“師尊,這個畜生綁架了我的女兒,我要殺了他。”
付天磊怒不可遏的喊道。
“啪”
一聲清脆的耳光聲,響徹天際。
付天磊捂著臉,望著盛怒之下的劉正豪,委屈的就如同一個犯了錯的孩子。
一側的劉夏,暗暗的驚訝。
他和劉劉正豪鬥了很多年,基本上從穿開襠褲就開始了。
可是,當這個老人展示出他的實力的剎那,劉夏還是震驚了。
幾十米的距離,瞬息而至,縱然是劉夏這等眼力,都沒有看清楚劉正豪剛才那耳光是如何出手的。
劉夏心裡清楚,這個劉正豪,怕是和天元師兄的修為不差上下。
已經隱隱的摸到了靈宗的邊緣,只是還差那臨門一腳罷了。
“孽障,畜生!”
劉正豪怒不可遏的吼道。
付天磊踉蹌的後退了兩步,剛要開口解釋什麼,就聽見劉正豪強壓這怒火,平靜的說道:
“今夜,你一出門老夫就一直跟著你。”
剎那間,付天磊面如死灰,渾身顫抖,雙腿一軟,跪在了地上。
付天磊心裡清楚,他的這個師尊一直藏在暗處沒有出手,一來,是想到底看看劉夏的實力,二來,是想給自己一個機會。
可惜,自己沒有把握住。
“你可還有什麼要說?”
劉正豪揹負雙手,站在他的面前,佝僂的身軀,在秋風中一陣陣的顫抖,顯然心裡已經憤怒到了極致。
付天磊知道今日難逃一死,可是他沒有勇氣去和劉正豪做對。
一來是劉正豪平日的威嚴,二來他不想再連累其他人。
“弟子不肖,請師尊息怒,弟子不牢師尊老人家動手,這就自我了斷。”
付天磊說道這裡,深吸了一口氣,那雙神采奕奕的雙眼,也開始暗淡了下來。
哀莫大於心死,付天磊雖然不甘,但是已然再無回天之力。
剎那間,他咬著牙,準備自斷經脈,一死了之。
“且慢。”
付天磊愕然的望著喊話的劉夏,眼神中帶著一絲的不屑,一絲的憤恨,一絲的震驚和錯愕。
心裡暗想,這個劉夏,難道死也不忘羞辱本座?
而一側的劉正豪,也錯愕的望著劉夏,不知道這小鬼頭到底要幹什麼?
劉夏走到了劉正豪身邊,恭敬的行禮,之後笑意融融的望著付天磊道:
“師哥,死容易,活才難。大好男兒,何必輕生?大家都是明白人,我也就不想多說什麼什麼廢話。只要你從今往後,願意聽我的,我可以放你一條生路,只是,這見雲宗你不能再呆下去了。”
付天磊心裡清楚,劉夏真正要對付的是袁天飛,而他是袁天飛的心腹,自然劉夏捨不得殺他。
螻蟻尚且偷生,何況是他?
付天磊的目光望向了劉正豪,今日他的死活,其實都在劉正豪的手裡。
只見那往常嫉惡如仇的師尊,竟然緩緩的轉身,不再看他,剎那間,這個身姿挺拔的老者,露出了些許的退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