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利用工具。而你,卻會是我牽制連曦的工具。”
聽著祈佑口中那無情的話語,她的頭一陣暈眩,重心一個不穩,最後摔在地上。也許,夢早該醒了,納蘭祈佑的眼中永遠只有馥雅一個人,只有她一個。
韓太后望著連思,眼睛睜得大大的,最後哈哈大笑出聲,“活該,都活該。”
祈佑沒有留戀地揮了揮衣袍,邁著穩重的步伐離開這陰冷的大牢,他的目光已經沒有當初屬於帝王的那份陰鷙凌厲,取而代之的只是多年磨礪出來的冷靜與滄桑。
他早就已經累了,多年來沉浸在這權力的爭奪中,利用了無數的人,手上染了太多太多的鮮血,他真的很累了。其實早在馥雅被蘇景宏逼去昱國後他就知道,在這場戰爭中註定要輸。他們只想到讓馥雅去求連曦,卻沒想到連曦會反過來利用馥雅威脅亓國嗎?
果然,半個月前收到馥雅的書信,她說,連曦已經同意與自己來一場帝王之間的戰爭。先是欣喜於她到如今還活得好好的,隨後便想到馥雅的危險,連曦是何等人,他會放棄利用馥雅這個大好機會嗎?
他相信,在這場戰爭之上,定然能見到馥雅的身影。到那時,連曦可會用馥雅與連思交換?
昱國
連曦一人獨自站在書房內,昏暗的書房內只燃了一支蠟燭,明晃晃地耀著他的雙眼,單手緊握成拳,一口怒氣憤然衝上心頭,將桌案上的書籍全數掃至地面。
初雪在蘇嬤嬤的陪伴下才進入書房便見此情景,嚇壞了,“二叔……”
連曦轉身,望了眼初雪,最後將凌厲的目光直射向蘇嬤嬤,她被這眼神嚇得心裡咯噔一跳。
“說吧。”
蘇嬤嬤望著此刻極為危險的皇上,用力平復幾乎要跳出口的心,“奴才……不知道說什麼。”
連曦的嘴角邊流露出一抹嗜血的弧度,“初雪,你說,今日到底怎麼回事,你怎麼會突然去了皇后那兒?”
初雪頭一回見這樣冷酷的二叔,不禁有些後怕,輕輕挪動了步伐,“皇后娘娘硬拉著我去她那兒,初雪本不想去,後來蘇嬤嬤一個勁兒地讓我去……初雪在皇后那兒吃了一塊很香很甜的芙蓉糕,後來就睡下了……”
連曦的拳,一下一下地敲打著桌案,在此刻異常冷寂的御書房格外陰森,良久他才吐出一句,“初雪,你先出去,二叔有話與蘇嬤嬤說。”
她的眼珠在蘇嬤嬤與二叔的身上轉了一圈才離去。
初雪才離去,蘇嬤嬤雙腿一軟便跪下了,“皇上饒命,一切,一切都是皇后娘娘讓奴才這麼做的。皇后對奴才說,只有這樣做,昱國才會有完全勝利的把握,否則亓國與昱國這場戰爭將會非常慘烈。”
連曦背對著蘇嬤嬤不言不語,依舊一下一下地敲打著桌案,冷漠僵硬的背影猶如一座冰雕,紋絲不動。這樣的皇上著實讓蘇嬤嬤渾身打戰,冷汗已經由額頭上滑落,但聞皇上冷道:“繼續說。”
戰戰兢兢地伏在地上,蘇嬤嬤開始老實交代,“娘娘知道皇上您最近故意讓御書房的守衛表面看上去異常鬆懈,其實暗地裡埋伏了許多隱秘的禁衛。她知道是您在故意試探辰妃娘娘的心是向著亓國還是昱國,她就順水推舟演出了這樣一幕。”
“是嗎?她明知道朕在暗地裡埋伏了禁衛,她還敢在朕的眼皮子底下導演這樣一出可笑的戲?”他一陣嗤鼻之笑。
“娘娘說,皇上會理解她的良苦用心的。”蘇嬤嬤將皇后當初交代給自己的原話一五一十地說著,安排這場陷害的戲碼之時,皇后就有說過,若皇上問起便老實交代,定然能逃過一劫。
連曦的雙拳緊緊握著,青筋暴起,臉色冷得嚇人,強忍著怒火,平靜地道:“你可以出去了。”
“謝皇上開恩。”得到皇上的應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