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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面前。我從懷中取出我的錦帕,輕輕擦著地上的血跡,深深淺淺地將整個錦帕染了好大一片,然後將其緊緊握在手中,這是珠兒的血,是我妹妹的血。

第 七 章 禍起由蕭牆

晚秋煞微雨,灑冷宮,蕭疏悽然。

惹殘煙,蟬吟蛩響,相應喧喧。

我掌著隨風飄搖而四擺的燈籠走進這座幽愴的“碧遲宮”,幽禁先帝皇后杜芷希的地方。

推開半掩著的朱門,發出一陣刺耳的尖響,寒意襲身。我藉著微弱的燈光觀望漆黑的內殿,裡邊擺放得很簡單,一張圓木小正桌。幾方椅子正歪歪斜斜地擺放著,正前方是寢榻,一褥單薄的棉被凌亂地皺成一團,幾縷輕曼紗帳隨風飛舞。這就是冷宮嗎?當年權傾朝野的杜皇后竟淪落到如此地步,那麼曾經機關算盡,費盡心機得來的又是什麼?浮華名利終究是一場空。

“你來這兒做什麼?”幽怨悽然之聲突然由我身後傳來,毫無預警地嚇了我一跳,手中的燈籠隨之由手中滑落,冷汗由背脊滲出。一抹幽魂般的白影飄至我面前,用凌厲的目光狠狠地盯著我。我用力平復心中的恐慌,輕喚一聲“皇后娘娘……”

她一聽我的話立刻戒備起來,但神色卻多了幾分茫然之態。我立刻將手中的食盒擺放至早已沉積灰塵的桌上,再拾起掉落在地的燈籠,“是皇上派我來看您的。”

“皇上……不要……我不要見他。”她的臉色驚駭大變,揮舞著雙手,彷彿見到比鬼神還可怕的東西。我連連暗驚,是什麼令如此堅定冷靜的她這麼驚慌?

“娘娘,不是先帝,是您的兒子祈佑,他現在已是當今的皇上。”我抓住她的雙手,想讓她冷靜下來。

她一聽我的話果真漸漸平復了激動,怔然地凝視我,眼眶內閃著晶瑩的淚光:“佑兒,當皇帝了?”

我頷首而回望,再扶著她坐上床榻。她將我的手緊緊握住,冰涼之感如刀割蔓延我的手心。再見她傻傻地笑出了聲:“那麼佑兒一定承受了人所不能承受之痛,他該有多麼孤單啊!”說罷,眼淚頃刻灑出,“真的是佑兒讓你來看我的?”

雖不忍心欺騙如此狼狽的她,但是為了從她口中得知真相,我只能瞞著她,或者給她一個期望也好,即使她從未將祈佑當做自己的親生兒子看待,“是的,娘娘。”

自諷地一笑,悄然鬆開我的手,“他還記得我這個母后……這樣狠心對他的母后?”

此刻她談起祈佑,態度與數年前簡直有著天壤之別,是什麼原因促使她這樣?“娘娘,皇上要我來問您一個問題,一個藏在心中二十五年不敢問出口的問題。”

“我知道他想問我什麼。”她瞭然地輕笑點頭,伴隨著止不住的淚格外淒涼,“他想知道為何我的眼中只有皓兒,把全部的疼愛都給了皓兒,卻吝嗇著不肯分一點點給他。是我的錯,我根本不配做他的孃親呀。”

“現在您的兒子已是一國之君,您再也不用有所顧忌,能如實相告嗎?”我隱約感覺,她也有著不可告人的苦衷。

她低垂雙眸,望著自己的雙手沉默許久都未說話,當我以為她不願意相告想繼續追問之時,她開口了。

“不是我不肯給他疼愛,而是不敢給。”她止住了淚水,迷茫地盯著門外的皓月悽婉一嘆,彷彿嘆盡了世間悲哀,“有時候,權力真的是很可怕的東西呢,我正是一招棋錯,滿盤皆輸。”

直到戌時,我才由碧遲宮離開,月洗高梧,悽咽悲沉,竹檻透寒。蕙畹聲搖,苔徑紛鋪,飄然塵冷。腳下踩著“沙沙”響的落葉,在這幽靜的翩舞閣內徘徊良久,此時早已人去樓空,珠兒你在黃泉路上走得可安好?姐姐為你報仇可好?讓那些曾經害你的人得到他們應有的報應可好?

狠狠地折下一枝殘柳,再將其折成兩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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