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是在哪?”
“這裡是軍營!”一個大漢將文聘扶了起來,並將一壺熱茶遞給他。只聽大漢道:“父親,你怎麼喝那麼多?小心黃射又找你麻煩!”
“不會了!以後都不會了!”文聘終於想起了前因後果,他將茶壺拿到嘴邊一飲而盡,甘冽的茶水讓他感覺舒服了很多!
“不會了?”大漢有些驚詫的問道:“父親,為什麼不會了?”
“休兒,你知道我今天遇見了誰?”看著自己的養子,文聘心中一陣溫暖,雖然文休不是他的親生兒子,卻比親生兒子還親!
“肯定是熟人,否則父親也不會開心到喝醉!”文休很瞭解文聘,他知道文聘是一個很自律的人。就連文聘都喝醉了,說明來人與文聘的關係一定很密切!
“還記得魏叔叔麼?”看著文休,文聘滿臉笑意。文聘之兄早逝,只留下一個兒子,文聘擔心文休無所養,便將其帶回了家,以為養子。當年,魏延與文聘相交甚篤,也曾見過文休!
“哪個魏叔叔…莫不是那個紅臉使刀的魏叔叔?”文休想了半晌,終於想起了一個人,他開心的說:“當然記得了!他和父親是至交好友,以前還與父親一起習武,他也來了宛城麼?父親怎麼不把他請來坐坐?我記得他的武藝不錯,若從軍也是父親的臂助!”
“他早已經從軍了!”文聘笑道:“你知道我在哪裡見到他麼?在城守府裡!”
“魏叔叔也是曹軍的人?”文休皺眉道:“不對!我記得曹軍大將中沒有人姓魏,難道他改名換姓了?不可能!像魏叔叔那樣的人,講究的就是行不更名,坐不改姓!若這麼說,曹軍中只有一人姓魏,就是原劉備麾下大將魏延!”
“休兒猜的不錯,正是魏延!”見兒子竟有如此智慧,文聘滿意的笑了,他撫著兒子的背道:“文長現在是曹軍中數一數二的人物,與軍師司馬懿相交甚篤,還以兄弟相稱。司馬軍師已經打過招呼,讓黃射等人不得再為難我,還準備舉薦我為荊州都督!”
“父親,您終於熬出頭了!”文休知道文聘有本事,卻一直被人打壓,如今聽說文聘能出頭了,他心中十分高興!
“唉…”文聘長嘆了一口氣,滿臉糾結,卻沒有言語。
文休不由問道:“父親,這是好事,你怎麼不開心?”
“禍福難料啊!”文聘苦笑著將司馬懿的話說了一遍,他也想聽聽文休的意見!
“原來如此,看來魏叔叔也不是很如意!”明白了前因後果,文休笑問道:“父親,你想怎麼辦?”
“我也不知道!”文聘頗為頭疼的說:“雖然司馬懿說他不想造反,但我看他野心甚大。若我投靠他,恐怕受其牽連!”
文休笑道:“父親,司馬懿敢把這些事告訴你,就做好了準備,若你不投靠他,就不怕他對你不利?雖然你在荊州頗有名聲,但若是他想陷害你,你也跑不掉!在我看來,您還是投靠他吧!”
“不行!”文聘怒道:“我身為荊州大將,豈能行此背主之事?”
“背主?”文休笑問道:“父親,您的主公是誰?曹操?劉表?”
“這…”文聘又愣住了,若說他的主公是曹操,他就背叛了劉表,因為劉表死在曹操手中。若說是劉表,他再投靠司馬懿也無妨,反正劉表已經死了!想了半晌,文聘突然怒道:“你小子不要給我混淆視聽,我是在劉大人死後,才歸屬曹操麾下的!”
文休搖頭道:“為將不能為主公報仇,不能守衛領土,卻投降敵人。父親,難道這就是您想要的名聲麼?就算你認為曹操是您現在的主公,可司馬懿也是曹軍大將,您效力於他,與效力於曹公根本沒有區別!”
文休的話像一柄巨錘砸在文聘的心上,作為荊州大將,他應該想方設法為劉表報仇